“我……我的?”谷酉阳不敢置信。
“是啊。”
方便他穿衣裳,她背过身去,说道:“其实,师父他老人家还是很记挂师兄你的,否则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尺码。”
“师父……”
想起师父,谷酉阳心里万分内疚:“我已经没脸再见师父,我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这时候,萧玉才知道事情的另一面真相。
原来孟家那个女儿孟娇肚子里怀的孩子,压根不是谷酉阳的,他与孟娇,更是从未有过交集。
“我爹娘想要孙子想疯了,甚至不惜将我迷晕了送到别的女人床上,所以,当那孟家女子突然出现说怀了我的孩子,我当下是高兴的。我想着,与项连娣虽是假婚姻,可我爹娘迟早催生,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娶了那孟家女子,我爹娘喜得孙儿,便不用再听他们唠叨。”
萧玉惊讶得合不拢嘴:“你既与那孟娇没有交集,孟家突然出现在你的婚礼上,你就不好奇,他们为什么冒着风险诬陷孩子是你的?”
“我不在乎,反正我的名声本就不好,即便澄清了也没有人会相信,世人无非贪图钱财二字,不管孟家图的是什么,只要帮了我的忙,我都愿意给。”
萧玉已是无言以对。
不愧是谷酉阳,向来放荡不羁,思想,行为皆是令人大开眼界。
谷酉阳颓废地低着头,字里行间都是悔恨:“没想到项连娣却不依不饶,为了她那个兄弟的前途,非要嫁给我,祖宗排位前纠缠不休,惹得我十分心烦,就在这时,师父站在门口失望地看着我,我便觉得自己这辈子真的完了......”
萧玉叹息:“所以你就跑了?”
“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师父,也不知道怎么和父母解释。”
一个放荡不羁的人,在某个瞬间羞耻心突然涌了出来,前所未有的无措将他彻底淹没,于是,他下意识的行为便是逃离。
谷酉阳把头埋进胳膊小声哭泣,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她却是无法感同身受,所以躺回床上闭眼小憩,没大一会,哭声渐渐消失,谷酉阳蹑手蹑脚地又要逃跑,她翻了个身背对窗户,一点想管的意思也没有。
可他刚打开窗打算往下跳,脖子突然一顿,像个泥人似地瘫倒在地。
萧玉坐起身,揉着眉心:“孟师兄,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些?”
不知何时出现的孟溪元将人拖到床尾,没好气道:“我没打断他的腿,已经够手下留情了。”
渍。
她指了指门的方向,下逐客令:“孟师兄,你还是将谷师兄带到你房间去吧,要是继续放我这里,保不齐我就将给他放了。”
孟溪元冷哼:“你敢!”
她耸了耸肩:“没甚不敢,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话音刚落,房间里恢复平静,连着关门的声音也是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