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既然师太有话说,我去去也不妨事。”
覃风对静安师太向来最尊敬,对于赵无陵说的话,他难免有些愠色,怪赵无陵多管闲事。
赵无陵睨了他一眼,视若无睹。
见此场景,静安也觉此时说闲话不太妥当,便让覃风先去用午膳。
“二位请去用膳吧。”
覃风颔首:“是。”
小侯爷的膳食自然是另外备的,而覃风却没这么讲究,端着钵盂便到门口去蹲着,三两下便扒个底朝天,舔了舔嘴角的饭粒,扭头贼兮兮地盯着桌边的赵无陵。
许是因为方才之事生气,赵无陵没有搭理他。
覃风自恃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抬脚便去厨房寻吃的,只寻得一块拇指大的锅巴,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出了厨房,他越想越不对劲,他今日怎么饭量这么大?以往半碗就饱了,现在满满的一钵盂还只是半饱,真是怪了。
“嘿嘿。”
他一屁股坐到赵无陵对面,眼睛盯着桌上诱人的素食,一副谄媚样。
“这么多,您一个人吃不完吧?”
赵无陵头未抬,应声道:“嗯,是有些多了。”
闻言,覃风喜出望外,两眼放光恨不得一头栽进菜里啃食,这让他怀疑自己变成了一头贪婪的猪。
到底谁给他下了诅咒?
心里在克制,可嘴上却在试探:“您要是吃不完,不如.......”
“可以喂猪。”
赵无陵如是说。
被打断话,覃风还是没放弃,说道:“山上没养猪。”
“是吗?”
“嗯呐。”
赵无陵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无妨,寺里有条狗,名唤阿黄,今日它饭量大,后厨给的狗食不多,这些,就留给它好了。”
“是吗?”
覃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狠狠捏住筷箸。
赵无陵:“嗯。”
话不投机半句多,见乞食无望,他失落地走回厨房去,连饮两大瓢山泉水,气鼓鼓地去找静安师太。
寺里来了一位大善人,静安师太走不开,他便四处转转,逗逗池中的金鱼,将歪倒在香炉中的香扶正,走到树下为形单影只的弱小女子系挂祈福带,为着急下山的香客指明捷径.........
意兴阑珊了,他便坐在阶梯两旁用砖块垒砌的矮墙上。
在他对面,有一块砖十分违和地嵌在其中,他凝着瞧了半晌,才缓缓起身,去找阿黄。
赵无陵的属下果然在喂阿黄,他顿时觉得两眼一黑,当真是连一条狗也比不上了,此时,阿黄抬着狗头看他走过,疯狂地摇着尾巴好不欢乐。
“死狗,炫耀什么!”
他直奔卧室,提笔抄写佛经,静心凝神。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他本想着多要些膳食,午时格外的饥饿感却又消失了,他恢复了正常饭量。
再也不用卑微乞食了!
路过时顺便问起赵无陵,却被侍卫告知:“太子殿下与吴良娣前来上香,公子正在前面陪同,覃二公子若有事,可晚些时候再来。”
“你是说,太子殿下和......吴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