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华收拾起饭桌子道:三叔,如今晚辈已经长大成人,这些年以来,多亏了你和婶子养育栽培,晚辈想回家去住,不知三叔意下如何。
三叔坐在凳子上盘起二郎腿道:雷华,怎么在此住着挺好的,又想回家去住,这是为何呀。
雷华道:三叔,你已经有了五个子女,婶子的身体还不好,也需要静养,晚辈已经二十岁了,还是回家去住吧。
王三叔道:雷华,你家都十多年没有住人了,里边放满了很多杂物,也还没有清理,你如何住啊,还是等几天再说吧。
雷华道:三叔,不妨碍,晚辈一个人怎么也能住下了,不用清理的。
三叔道:雷华,三叔知道你能住下,现在我正托媒婆子给你说亲呢,想把那里作为你的新房,这不是你婶子病了一场,就把此事搁下了吗?
雷华道:三叔,你和婶子的养育之恩,晚辈还无以回报,怎能在此长久居住呢,我还是回家住吧。
三叔看雷华执意要走,就拿起扫把道:雷华,既然如此,咱们去打扫房间。
小山子扛起铁锹,雷华提着泥罐子,就出了家门口。
雷华家中常年不住,摆放的是乱七八糟,变成了黄鼠狼的天堂,都在院中戏耍打闹追逐。
雷华打开锁头推开大门,黄鼠狼看到有人进入,就到处躲藏。
有一只黄鼠狼慌不择路,就不慎被卡在了乱树枝子之中,是吱吱的乱叫唤。
小山子拿起一根木棒子,鸡蛋多粗三尺长,就向前道:他娘的,怎么家中有如此多黄鼠狼呢,今天老子就灭了你们。
小山子手起棒落,直奔此黄鼠狼的脑袋就打。
雷华急忙向前,伸手接住木棒子道:小山子弟弟,不可伤害它,就放了它吧。
小山子道:华哥,黄鼠狼是偷鸡贼,为什么不能伤害它。
雷华道:小山子弟弟,你有所不知,黄鼠狼是咱们农田里的夜间警察,它们只有在寻不到老鼠的时候,才会偷吃人们的鸡。
小山子道:华哥,你开什么玩笑,黄鼠狼何时变成咱们农田里的警察了,黄鼠狼不光偷吃咱们的鸡,还能迷失人的心智呢。
王三叔道:小山子,你华哥说的没错,黄鼠狼是老鼠的克星,它为咱们农民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可是还有很多人们和黄鼠狼为敌。
王三叔就把黄鼠狼的事情,说了一遍。
雷华向前救出黄鼠狼道:黄鼠狼,不必害怕,我们是朋友,就快走吧。
此黄鼠狼也听懂了雷华的话,就双腿站立,两只前爪相抱,打出一个姿势,意思是人类,谢谢你救了我。
小山子一看道:哎,华哥,爹,你们看,此黄鼠狼是什么意思呀。
三叔道:小山子,你不懂,人物一理,此黄鼠狼是在像你华哥致谢搭救它,就快进屋清扫房间吧。
他们穿好防尘服,头戴蓝帽子,只露出两只大眼睛。
屋子里摆放的是乱七八糟,八仙桌子条山几上,也落满了灰尘。
王三叔推开房门,就清理杂物。
雷华提来一罐子井水,就轻洒,小山子就打扫。
墙壁上的蜘蛛网横七竖八,都被他们清扫的是干干净净。
他们打扫好房间,小山子道:爹,从今以后,孩儿就和华哥住在一起吧,晚上小英妹妹的歌声,乱得孩儿也睡不好,总是耽误起床下地干活儿。
王三叔微微一笑道:小山子,你这个兔崽子,想和你华哥来住,还找这么多借口。
小山子嘻嘻一笑道:爹,孩儿不是怕华哥睡过了头,再耽误下地干活吗?有孩儿在此,也可以提醒华哥早起床的。
雷华道:小山子弟弟,那好吧,咱们哥俩住在一起,早起床下地干活儿。
他们说说笑笑,又回去搬铺盖。
小山子扛着苇席,雷华抱着被褥,三叔拎着衣服包裹。
他们回来铺好炕,太阳好像一个大火球压在西山。
小山子躺在床上,四仰八叉来回翻滚道:哎呦,华哥,在此睡觉可是真清静呀,今晚小弟可得睡个安稳觉,再也不听小英妹妹的歌声了。
雷华道:山子弟弟,那好,你就在此好好的睡一觉吧。
王三叔交给他一个包裹道:雷华,你把它收好了,不可丢失,知道吗?
雷华接过包裹道:三叔,里边是何物,怎么如此沉重呢?
三叔道:雷华,不管是何物,只管收好,不可丢失,懂吗?
雷华打开一看道;哎呦,三叔,怎么还是如此多现大洋呢,哪来的,晚辈可不要,你就快拿回去吧。
三叔道:雷华,这是你家农田和果园里的收入,三叔一直给你攒着。
雷华道:三叔,你和婶子养育晚辈十多年,至今无以回报,你还给晚辈攒钱干什么,就快拿回去还债吧。
三叔道:雷华,三叔就是在穷,也不能花你的钱,听话快把它收好了,这还要等你成家以后过日子用呢。
雷华知道三叔的脾气,就把钱留下。
第二天,雷华就去还清三叔的欠债,撤回借据,还给小英买了礼物。
虽然雷华回了家,可是他们还是在一起干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