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做……”南笙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眼底尽是南惠释然的笑容。

强忍胸口的疼痛，南惠用最后一点力气将头靠近南笙耳侧，嘴唇疼得颤抖。

“小……小心……”

她虚弱的声音传来，南笙强忍眼眶酸涩，听她最后的话语。

身子靠上她，南惠将头抵在南笙肩头，喷洒出微弱的热气。

“小心……四姨娘……”

话落，深邃的目光投向洞口那个身影，嘴角绽开最后的笑容。

身子失去了所有力气，她眼中的光彩逐渐暗淡，生命中映下的最后一幕——是南雅。

安然闭上双目，南惠的一生，在冰原的妖族地穴，落下帷幕。

感到肩上沉下的重量，南笙的心随之沉寂，眼底情绪紊乱，久久不能回神。

妖族阵法已被星宿君一招破除，千军意识到不对，立刻要冲来挟持南笙，把她当作人质。

身侧的士兵突然奔来，南笙却再没有力气抵抗，昏昏沉沉就要倒下。

怨灵在身上渐渐蔓延开，从指尖，逐渐渗透到面部。七窍中流下血水，意识缓缓模糊。

脑海中最后一幕，除却回到耳畔的怨灵哀嚎，还有妖族军队的凄惨嚎叫。

就这样睡去吧……

颓然磕上双眸，迷迷糊糊中有一个向自己奔来的黑色身影。

“南笙、南笙！”

是她心中想着的人。

——意识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