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我那么大容易吗？

那可真是太容易了！

奶奶家的猪都比我吃的好，猪睡觉的地方奶奶都会专门打理好。

我就睡在奶奶放柴的棚下面，四面透风不说，被子也是板实的不行。

吃的更不要说了，都是剩饭剩汤。

自己饿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会吃奶奶做好的猪食。

被发现了就是一顿毒打！

“小杂种，还有脸跟猪抢饭吃！猪吃了能长肉，过年能卖钱。你能干什么？吃了都是浪费！”

只记得棍子一棒一棒落在我的身上，不觉得痛。

……

我终于从眼睛里会流出来一种液体，心却很平静。

我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这是终于要解脱了吗？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一片雪白。

这里是天堂吗？像我这样的人配进入天堂吗？

“你醒了？”

我听了一阵沙哑的声音，我动了动脑袋。

好痛，所以我活着，还没有死。

我努力转头看到一个满是纹身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像极了我趴在叔叔家窗户上，偷看到的古惑仔。

“醒了就好，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以后叫大哥。”说完还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

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跳的好快。

感觉到要从我的胸腔里跳出来，我要开始新的生活。

我充满了期待。

所有的一切从现在开始反转，现在我是手拿棍棒的人。

大哥对我很好，给我买了很多新衣服，还能吃饱饭。

也从来没有嫌弃过我，骂过我。

我跟着大哥看场子，收债！

我也学着大哥的样子，在身上纹满了花花绿绿的图案。

大哥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让我不用再过食不果腹的日子。

我坐在吧台的一角看着舞池里的人摇摆，时不时和身边的兄弟们开两句荤段子。

手机在口袋里振动，掏出来一看是大哥。

我找了找了个声音比较小的地方听电话，按了接通键。

“大龙，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对于大哥的话，我是言听计从的。

刚进了包厢的门。

大哥指着地上的人问道：“去看看，你认识吗？”

我走到在地上在一摊烂泥的人身边，右手抬起他的下巴。

是他！我那个叔叔！

叔叔看到我的时候睁大了眼睛，晃了晃脑袋。

他的声音里都是不可置信，因为掉了牙齿，说话漏风。“肖杂种？”

“砰！”我的左拳直接揍上了他的脸，他又重新躺到了地上。

“看来你是认识的！怎么想的！”

我知道大哥在试探我，“我不认识他。我只认大哥。”

“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大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通过了试探，我心里也确实觉得大哥比他们重要。

再后来我没有见过叔叔，反而时不时在我看的场子里看到了以前的欺负我的人。

他们欠了债，大哥让我追债。

真是风水轮流转。

他们面对我的时候，眼里不再是轻蔑，反而是惊恐和小心翼翼。

我是很享受这样的眼神，仿佛这样以前懦弱的我就不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