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解决一个人。资料一会发你手机。”
“没问题,容小姐老样子,两百万。”
电话那端,沉寂了两秒后传来麻子略带喘息的声音。
“随便你怎么玩,事后给我做得干净点!”
容静娴察觉到了他在做什么,强忍着恶心说完便挂了电话。
麻子是道儿上出了名的变态杀手,唯一一点做事手脚干净,没有失过手。
“丛榕,我真想看到你被人玩烂的样子,你死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手机合上,容静娴眼神狰狞。
下午五点多,晚霞烧红了半边天空。
门外的马路上车流量逐渐增加,时不时传来急迫的鸣笛声。
丛榕边整理完花束后开始清理台面卫生。
她望了一眼门口。
景泽应该是来不了了。
以景伯父的强势控制欲,景泽恐怕像两年前一样会被软禁。
她自嘲地笑了笑,拿起抹布开始擦拭摆台。
“丛榕,他来了又如何?”
他们两人之间不是解决掉这一点误会就可以破镜重圆。
还有亲情和胜似亲情的束缚。
即使力排众议在一起了,那些过往的反对和羞辱还是会像增生的疤痕时不时地刺挠。
她期待的是可以治愈彼此、平平淡淡的婚姻。
丛榕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男人的影子。
那个人动不动就要杀了她,从没给过她好脸色。
可在月姨面前,季霆秋与她扮演出来的恩爱模样,
就是她一直以来奢求的婚姻的样子。
有很多次,
她不得不狠狠地掐一下自己的大腿提醒自己。
“丛榕,你不能深陷其中,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你。”
一阵风铃声响起
“阿泽,你等我一下,很快做完。”
丛榕擦拭着摆台没有回头,就像坦然的面对朋友那般脱口而出。
回应她的是沉默……
她纳闷地回头看到的却是阴着一张脸的活阎王。
“我不是你那老相好,失望了?”
季霆秋一脸不屑地冷哼道,心里却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意。
母亲下午打来电话,让他下班后接着丛榕早点回家,说是有要紧的事。
他紧赶慢赶地处理完工作开车来接他的“妻子”。
呵,非她所盼之人!
“对不起,是月姨找我有事吗?”
丛榕对他的冷嘲热讽已经见怪不怪。
他会来必然是与华安月有关,她还不会自不量力到以为季霆秋会找她会有私事。
“回去,有事!”
季霆秋眉头蹙着,目光冷如冰霜,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转身朝店外走去。
此时,丛榕手中的工作已经全部做完,她望了一眼门外,决定打算关店。
也不知道月姨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只能改天再和景泽摊牌。
“等我一下,我要换下工作服。”
话音刚落,季霆秋已经到了门外,并没有理会她。
丛榕苦笑地轻吐了一口气。
看得出来,
来接她下班真是委屈季总了。
十分钟后,丛榕走出店门,见季霆秋站在一辆崭新的白色奔驰G63前。
和他常开的那辆黑武士造型很像。
他的嘴唇正浅浅地咬着烟蒂,眉眼间紧蹙着,冷冽的侧颜时不时被鸣笛声吸引回头看向马路。
这一幕,莫名很像港片里的某一帧。
她打算走到距离男人两米远的地方停下,等烟味散去再靠近。
看到她走近的瞬间,季霆秋深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吐出,将还剩半支的烟蒂掐灭扔进了垃圾桶。
这一套连贯的下来,他的眉心还是皱着,好像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