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以忍受爱人出轨背叛,我不会,因为我是祁钰,祁家大小姐,你一个高攀我的怎么有资格背叛我!”
祁钰丝毫不惧怕他的想要杀人的的目光恨恨地回应到。
走这一步时,
她就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好,我娶你。你放了丛榕的母亲。”季霆秋一把松开她,眼神厌恶。
呵,她确实是一只恶鬼。
闻言,祁钰轻哼一声,像是看傻子一样打量了他一眼,
“霆秋,是你太单纯,还是你觉得我会再相信你?”
她说着起身从背后拥住他。
没有内衣的隔阂,柔软的春光没有一丝缝隙贴紧男人那冰凉的身体,
祁钰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一颤。
可这一次,
季霆秋没有推开她。
嘴唇勾起玩味的笑容,祁钰将薄如丝线的肩带剥落,走到季霆秋面前。
“我们结婚后你需要让我尽快怀孕,等我生下孩子自然会放了丛漫汐,在这之前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动作,跟着我哥混的人眼里只有他,我这条命他们不会在乎,除非你想试试。”
季霆秋难以置信地望着缠在他身前的女人,
她已经不着寸缕,
却没有丝毫的羞耻感。
脑海里忍不住想到那个和他在身体上完美契合的女人,
无论两人坦诚相见多少次,
丛榕的脸永远红的像熟透的蜜桃引人遐想垂涎。
想到这,他的心中泛起丝丝苦楚,
丛榕还会相信他么?
余川那边应该还在查找线索,这段时间他需要先稳住祁钰。
“对不起祁钰,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让自己适应。”
季霆秋深吸一口气脱下外套将女人裹起来抱回楼上卧室……
正午时分,太阳逐渐火辣,
火车到站广播在车厢循环播放,童然这才醒过来。
当她发现,自己是从封跃的肩膀上醒来时,小脸顿时又羞又窘。
她刚抬起头恰好碰上了一双深情的目光。
咳咳~
“封跃你怎么不叫醒我呢,一会关车门了我们就下不去了。”
“看你睡觉没舍得打扰你,要不咱们再坐回去,来,枕上。”
封跃拍了拍肩膀笑着说道。
童然脸上的那点害羞瞬间变成了薄怒,她从未见过像封跃这种无时无刻任何场合都没个正形的男人。
他好像对一切实情都无所谓的感觉,
除了……在她是去是留这件事上。
“有病,我没你这么无聊,一会到我家了不许吐露你的身份,不许说半句不该说的话,否则我回来就辞职永远不要再见了,听到了没?”
“遵命,童小姐。”
封跃揉了揉她的头发一脸顺从,心中却早就打定了主意。
出站检票后,狭小的候车大厅统共只放得下六排座椅,面积不足青城火车站大厅的四分之一。
一眼望得到出口处挤满了拉客的司机,
扑面而来的乡村感让封跃多少有些受到冲击。
但他还是很好的将情绪隐藏在眸底。
“童然你们这空气质量真不错,住在这里少闻几十年汽车尾气的味道,等咱们老了回这里养老怎么样?”封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很真诚。
“你不用和我客气,能走出去的人没有还愿意再回来的,比如我,当初如果没有坚持去上大学,现在已经嫁给村长的混混儿子生一窝小混混了。”
童然看着这里的一切,眼中露着抵触。
而那亲手签协议卖了她的,
就是她的父母。
小庄村村西最后一栋石头堆砌的房子便是童然家。
从三轮车上下来时,
童然明显在封跃眼中看到了震惊。
“想回去还来得及。”她幽幽的说道。
不怪封跃,
到目前为止,全村也只有两家还没有住上砖块水泥房,她家是其中之一。
“不回,要回一起回。”
封跃看着她露出了坚定的微笑。
他终于知道,
童然为什么总是要与他划清界限。
“站这里等我,十分钟后我没出来,你再动。”
童然面无表情的说完向石头房子走去。
“呦,这不是我姐么,你还有脸回来昂,爸妈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就算是叫魂都能叫回来了,你可真是进了大城市把自己当金凤凰了。”
青年的奚落声从不远处传来。
闻声望去,一个留着只有两公分左右边长度的青年叼着烟走了过来。
他走到童然身前特意吐了一个眼圈,
廉价香烟刺鼻的冲味突然钻进鼻腔,童然的眼泪立刻被熏了出来。
“童伟,你把他们喊出来有什么事在这说,我还要回去上班。”
握紧了拳头,眼神浮上一层寒冰。
“呵,姐,你连爸妈都不叫了,就是考了个大学去城里上班么,不还是给人打工的,有什么资格瞧不上家里?”
童伟将烟蒂扔在脚底狠狠地踩灭。随后继续说道,
“让你嫁给村长的儿子,在村里吃香的喝辣的,我和爸妈也跟着沾光有什么不好?”童伟气愤的说道。
以他姐的模样和学历,
嫁到村长家就等于半只脚进了村委会里。
以后他和爸妈就是村长的亲家,
未来村委会干部的直系亲属,什么好事都得先让他家来。
看谁还敢踩他头上拉屎,
他还愁讨不到老婆?
“想嫁给那个混混你去嫁,省得操心我了,不说让我回来的原因,我现在就走了。”
童然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作势要走,一会时间到了封跃进来会麻烦很多。
“你他妈的以为自己腿治好了就变成仙女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什么分量,还想留在大城市吊金龟婿,姐,就咱这样的家庭,你要是能钓个有钱的富二代,我……我就把爸收了人家的十六万彩礼给人退回去。”
童伟咽了咽后槽牙,扬起手想动手又忍了回去。
毕竟把她打走了一会就没法子要钱了。
此时,午后,丛榕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原本自查出来怀孕,她总是感觉身体疲乏的想睡觉。
可今天季霆秋和哥哥怪怪的样子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这会就是睡不着。
闲来无聊,丛榕又找出手机给季霆秋拨了过去,
十几秒后,就在她以为还会被挂断时,电话突然被接通。
“喂,霆秋,你忙完了没有。”
“是我,他去洗澡了。”
电话里突然响起祁钰暧昧的话语,丛榕一怔,手机控制不住地掉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的心脏也宛若突然掉到了地上,心跳和呼吸都按下了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