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对方看清自己的样貌,季临渊下意识地侧身抬起手臂假装要掏烟,
却不想,手中突然被对方塞上两盒药,
“别说话,别回头,出西门右拐,还有……保重!”
季霆秋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稍纵即逝,三两步便消失在楼道里。
愣了两秒后,季临渊轻轻一笑,无奈地摇头。
这大哥做得真是够纠结的,
一边要送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弟弟去死,一边又怕他死。
病房内,丛榕呆呆着望着季临渊离开的方向发呆,他没有一丝要接受青青的意思。
下一次,青青再和她打听季临渊的下落,该怎么说才能不伤害她。
正想着出神,门把手下拉拧动闪进一个人影,她的惊喜脱口而出,
“季临渊,你怎么又回来了?”
来人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朝她走了过来,丛榕这才惊觉自己看错了。
和季临渊外形神似却不是他的男人,
除了季霆秋还有谁?
她的眼中惊喜更甚却在瞬间又凉了下去,“你不是在和祁钰……她知道你来这么?”
被迫想起祁钰打来的电话,丛榕脑海中的影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闪映。
“你就那么想让我和她发生点什么?丛榕,你可真没良心。”季霆秋闷闷不乐地回道。
他费了多大劲金蝉脱壳,争分夺秒地赶来看她,
这女人却早就在心里将他给卖了。
“所以,你们……没有么?”
丛榕抬起头,一双清凉的眸子望着他想要看到真实的答案。
若说嫌弃还不至于。
当年,她怀着“一夜情”留下的孩子嫁给他,如果季霆秋打心底里嫌弃,就不会又后来这么多事情了。
大概是占有欲在作祟吧,独有的变成共有的,说不难过是假的。
“嗯……”
季霆秋黑眸闪烁,点头轻应了一声,丛榕听着心脏顿时被攥成了一团。
“没有!”
他故意将话顿了又顿,才说出实情。
没想到,这女人的脸色比专业演员的感情还要饱满,
从他进门开始那巴掌大的小圆脸上,开心,震惊,喜悦,沮丧,窃喜……被她无缝衔接切换,没有一丝的违和感。
季霆阴郁的脸上终于生出笑意,“宝贝,我发现比起花艺设计,做演员更适合你。”
丛榕无心听他打趣,只是想知道他是怎么摆脱祁钰的。
“你来看我,那祁钰呢?她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要和你做……做夫妻该做的事。”她别扭的说道。
闻言,季霆秋的脸瞬间黑了一个度,
“我发现你相信所有人你说的话做的事,唯独我除外。”
这女人,仇人的挑拨离间她统统都信,唯独作为枕边人的他得不到那份坚定地信任。
“我发誓,我只和你做该做的事,乖,别瞎想没吃晚饭了没?”
季霆秋叹了口气将她扯进怀中。
下巴颏一遍一遍地抵着摩挲,仅仅半天,就已经想她想得发疯。
丛榕摇了摇头,和他说着童然和封跃的事情。
说到激动处,她窝进季霆秋的怀中抽泣起来,
“然然太难了,有那样的家人拖累着她,你不是认识封跃的哥哥么,能不能和他解释一下童然的为人,你知道的,她若是贪财就不会拒绝封跃六年,帮帮她好么?”丛榕哀求道。
她实在不忍心看着好友和真爱就此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