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直接从包里抽出一沓现金来,甩在我脸上。
“你当初嫁给阿言,不就是眼红慕家的钱,想给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养母治病吗?我现在给你钱,你把股份给薇薇。”
都2020年了,谁出门还带那么多现金啊,这高欣怡摆明了是故意来羞辱我的!
我冷笑了一声,故意问:“那我倒想知道杜太太是打算出多少钱来买我手里的股份呐?”
“一千万,够了吧?”
高欣怡十分豪气地从包里抽出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一千万,对大多数人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很多人辛辛苦苦一辈子都不可能赚得这么多。
高欣怡想以此来讹我,也算是可以理解。
她大概以为我不过就是个山坳坳里面跑出来的乡下女人,在嫁给慕九言之后,做的最多的事情也就是跑龙套,没见过多少世面。
可她到底还是把我看得太扁了,真不好意思,我知道的还真的比她以为的要多得多。
否则,我也不会向杜若薇狮子大开口要市场价的十倍,因为知道她根本就拿不出来。
慕氏股价再怎么动荡,净资产和每年的利润摆在那儿呢,就算现在行情不好,我这百分之五的股份三千万是跑不掉的,可高欣怡倒好,直接给我缩水了三分之二,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她见我不说话,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怎么,是不是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把你的股权书拿出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冷笑:“杜太太,杜家好歹也是开公司的,你该不会不知道,股权书是不能直接拿来交易的吧?你别是以为拿到我的股权书,你就拥有股权了吧?这是要去公证过才会生效的,杜、太、太!”
最后那一句“杜太太”我说的讽刺至极,高欣怡自然也是听出来了,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不过她很快就稳住了,转而趾高气昂地对我说:“那就去公证呗。”
“我答应了吗?”我简直要被气笑了,“您那一千万,还是留着多去买几件衣服几个包,去做做美容养养生什么的吧,我顾眠看不上。”
“你——”高欣怡气得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你别给脸不要脸,小杂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她和杜柏霖生的吧?如果我是杂种的话,那他们又是什么呢?
我实在是很难理解高欣怡的脑回路,这种话她居然也能骂的出口!
她到底是生了我的女人,我不可能和她对骂,于是,只指了指病房门。
“如果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杜太太您还是请吧!”
我直接下达了逐客令,心想着高欣怡再怎么胡搅蛮缠总不可能连最后一点面子都不要了吧。
没想到,人家还真是不要了,一听我这话,直接就像泼妇一样冲上来扯住了我的头发。
“今天你手里头这股份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是你毁了阿言和薇薇的订婚宴,还害得阿言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让薇薇不得不委屈自己嫁给那个老的都能当她爹的慕承贤,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现在薇薇要你手里头的股份,是看得起你,给你机会让你赎罪!”
我的三观直接被高欣怡的一番言论震了个粉碎,这是什么奇葩,强买强卖居然还有理了!
还看得起我,给我机会赎罪?我他妈欠着杜若薇什么了,得给她赎罪!
是她自己一听说慕九言昏迷不醒就转头搭上了慕承贤,关我屁事!
没见她之前在电视上都把慕九言抹黑成啥样了么?这高欣怡怕不是脑子有坑吧,还是陨石坑!
高欣怡扯着我的头发不肯放,我直接从病床旁的储物柜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子,胡乱剪断了被她扯着的头发。
动作间我看不到高欣怡的手,有好几次差点把她剪到,吓得她连声尖叫,到最后直接自己松开了手。
重获自由,我看着她捏了一手的断发,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笑得猖狂:“怎么,这就怕了?我告诉你高欣怡,你要是再敢跑到我面前胡说八道,动手动脚,就还有你怕的时候!”
话落,我直接把手中的剪刀戳到了枕头上,枕头里的鸭毛顿时飞了一屋子。
高欣怡像是被吓得丢了魂,直接丢掉了手里的断发,哆哆嗦嗦地道:“疯、疯子!你和生你的那个女人一样,都是疯子!”
我一听,视线直接锁着了她:“什么意思?”
她这才察觉到自己失言,白了一张脸:“我、我什么都没说!”
话还没说完,她转头就往外跑去,像是后头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她,就连那一张一千万的支票都忘了收走。
我捡起她落下的那张支票,脑海里却一直回荡着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她说:你和生你的那个女人一样,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