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唐凡感到一阵不满地说道。

闻言，胡天霸的大饼脸上挤出一道奸诈的笑容：“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我和那个人一起死，要么我用石头砸死他？你这让我怎么选！有没有第三个？”唐凡是真的不愿意杀人，他认为自己没有权利去剥夺别人的生命，因为现在的他，是正面人格的他。

而胡天霸则是一脸淡然地笑道：“呵呵，当然有！第三个，就是我帮你选！而我要选第一个！我要你死！”

“你……”唐凡是真的感到心酸，自己曾多次救过胡天霸的命，可对方却一直反过来咬自己。虽然唐凡觉得不值得，但他无可奈何，不能违背自己洗盆洗手的意愿。

而陈金瞳见唐凡选择如此艰难，他有些看不下去了：“胡天霸！唐凡救过我们，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可你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奸诈小人！”

“哦？你想报恩？那你就过去陪他一起死！”胡天霸冷了一眼对方答道。

十姐的声音忽然在唐凡的耳边响起：“你啊，果然是个阿特拉斯，而不是赫拉克勒斯！”

“……”闻言，唐凡听得出来十姐这是暗讽自己脑子不好使，可是他却不满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你还说风凉话？如果你够聪明，就给我想个不杀生的办法来！”

“你不敢杀生，是怕你另一个人格苏醒吗？”十姐问道。

唐凡不耐烦地回答道：“废话！零一就是一个恶魔！杀人如麻的魔鬼！我不能让他出现！”

“好吧，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恶魔。零一就是你的心魔……”十姐无奈地说道：“唉，我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你杀人零一就会醒，零一落泪你就会醒。你要知道当初，零一如果不落泪，霍奇凌便不会出山。而霍奇凌不出山，曼萌萌和白若霜就会死。”

“你想说什么？”唐凡有些不悦地问道。

十姐淡淡地回答道：“我希望你顾全大局！别忘记了，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你今日不杀生，便会丧身此地！你若杀生，才能继续去破阵，拯救你喜欢的人！”

“不，我一直把大小姐和若霜当做妹妹看待。我喜欢的人一直只有一个！”唐凡反驳道。

闻言，十姐无奈地说道：“行吧，看在你对依梦姐这么痴情的份上。我便告诉你吧，在江南市里你遇到的那个人，绝对是零五黄依梦。也许她并没有丧身大海，但如果你就这样死了，你会开心么？她会开心么？好好想想吧，该怎么做？”

“我……”唐凡感到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陷入今天的逆境，就仿佛自己这辈子遇到的种种不幸，都是被命运安排了的。

此时在唐凡的腰部，插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这是唐凡第一次把那个送死部队成员救出去时，被对方给暗算的。唐凡不明白，自己救他们，反而遭到这般对待？

有时候，唐凡都在想，自己该不该救人了。

而唐凡第一次救的那个人，虽然被他送到安全区域，但是那个人却安详地躺在地面上，因为他在出手之后就已经被唐凡给杀死了！

方才听了十姐一席话，唐凡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一阵抽搐，正面人格的意识正在逐渐陷入睡眠状态。而唐凡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了……

另一个人格，零一终于再次苏醒了，他的嘴角边上不由挂起一道满意的笑容：“为什么我会像个二傻子一样举着石头？让我回顾一下这个二傻子干了些什么……呵呵，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