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游乐园之行结束后，各自都回归平常的生活，作为学生，永远都摆脱不掉“考试”这两个字。

“事先说明，你基础太差，我只能保证你过及格线。”林雪樱可以给六毛补习，可他上课不听讲，再怎么补习成绩还是原地踏步，没有半点改变。

“林姐，你说我还能跟你上一所学校吗？”

“不能。”林雪樱拿起桌上的卷子，将卷子的一面朝向六毛用笔尖指了指，“你看你错了多少？”卷子上的红叉格外醒目，提示着卷子的主人实力，长叹一声，“你要真想也不是不行，你现在最好找个一对一的家教恶补一下。”

看到六毛的脸色，林雪樱笑着，“你不想请家教也可以，我代劳怎么样？”

这个笑容让六毛想起中考前冲刺被林雪樱支配的恐怖回忆，“姐，你能不能温柔点……”

“温柔能当饭吃吗？！”林雪樱认为自己跟温柔根本不搭边，温柔有什么用？温柔就可以不受欺负，不被区别对待，可以不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

林雪樱让六毛从明天开始，每晚上她这里补习，反正远月的学生没有强制上晚自习的要求，她在打工结束后就可以直接回家。六毛也未必能在学校里老老实实地上自习，还是她看着比较好。

六毛被林雪樱打发走了，她简单地吃过晚餐，开始洗漱睡觉。最近做梦越发频繁，她总梦到母亲在梦中的忠告，还有自称是血族圣女的女子。这两种梦交替地做着，是要提示她什么？

林雪樱没空去想，等着手机上的闹铃声响起，洗漱，吃早餐，顶着寒风去了学校。

课间，一直在咖啡厅打工的林雪樱被金扬叫去，“老板，有什么事吗？”

“啊，是这样，已经期末了，你也是高三学生，我想你需要复习功课，你以后就课间来打工就行，工资不变，我就不占用你复习的时间了。”知道金扬向来是说一不二，除了点头答应，林雪樱没有第二个选择。

正好她还要监督六毛。

有个网红身份也不太方便，当她换掉在远月的打扮，素颜出现在十四中的校门口时，不少学生认出她是绯樱落雪。

“给我签个名吧！”

不少学生这么说，林雪樱自然也满足了他们的要求。给一些学生签过名字后她也找学生打听六毛在哪个班，“同学，我找廖六，你知道他在哪班吗？”

“廖六？他走了，他之前跟三中的人有矛盾……”

听到“矛盾”两字，林雪樱马上就猜到他出事了，“同学谢谢啊。”林雪樱往附近的小巷走去，偏僻的地方一般都是发生打架斗殴的地方。

“你小子再说一遍！”小巷里传出粗犷的声音，“你想金盆洗手？也不问我答不答应！”如果林雪樱赶到的话，她保准能认出是老熟人的声音，实验附中周边也有其他的学校，当然也少不了不良学生的群体。附中里的不良学生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别的学校可没有，几乎每隔几天就有来找茬的。

这声音的主人，当年也是实验附中的，曾经是校园欺凌事件的主谋而转学。转学之后也一直跟林雪樱对着干，三天两头地来找麻烦。

“当年是我傻，被你骗才做出那些错事，”六毛被揍得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也破了，“你以为我还会继续错上加错吗？”上初中的时候，是他识人不清，做出一些错事，直到被林雪樱打醒。

“我难道还比不上那个黄毛丫头！”对方显然被激怒了，“别忘了，我是你老大！”

“我心中认可的老大只有林姐。”虽然林雪樱脾气差，但只要不惹恼她都可以相安无事，有她罩着在学校里的生活也比以前要好得多。像他们这种被放弃的学生，只要过及格线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