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被黑布蒙住的人,生怕这人还会耍花招,方墨赶紧过去想看看人怎么样了。
结果一撩开黑布竟然是一段树桩躺在那里,方墨大惊,立刻抬头紧盯着两处可以离开的出口,同时留意地上血迹,可惜血迹不只有那人的还有他自己的。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方墨跟了过去,看见一个捂着手臂的人跳出了房顶。
守在窗外的襄儒卿挡了那人一下,却因为中毒的关系无法击败对方。
所幸那人也受伤不轻,两人还真就打了个旗鼓相当,这要是放在平时,和这样的人斗个旗鼓相当,襄儒卿肯定是要被笑话的。
但在条件不对等的对战中,任何手段都是实力的一部分,那人用毒,他们无解药就是实力欠缺的表现。
方墨迅速翻窗而出追了上去,这人的奇技淫巧实在是太多了,不留心一点就会被他逃之夭夭。
“督主,我来!”
方墨从襄儒卿后方迅速靠近加入战斗,襄儒卿明显感觉自己体力,速度甚至是视力都大幅下降。
这种感觉他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却有些想不起来。
方墨将那人逼退离开密宗阁楼体,只要没有遮掩他的那些奇技淫巧的功效就会大幅缩减。
就在那人落下地面的一瞬间,方墨高喊一声,“弓箭就位!”
一瞬间密宗阁上,树林中走出十数名弓箭手,手持弓箭齐齐对准了那人。
那人还想再挣扎,方墨快步上前,一剑刺中那人的手臂,再用点力那人的整条手臂就都断了。
“别挣扎了,这么多人,这么多箭,就算射不准也能拦住你的路,你的毒很厉害,却恰恰败在我这一个鼻子太好用的人身上。”
方墨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周围的人都很惊讶,襄儒卿甚至以为是那毒药影响了方墨,让他变得话多了起来。
不过他马上就将剑架在那人脖子上,然后立刻转身对襄儒卿说,“督主,贼人已伏,悉听发落。”
很好,还是原来的方墨。
“绑起来,仔细看管。”
正有人上前准备将其绑住,谁知道那细作还在垂死挣扎,手背上的布条上竟然还有绑着一条薄薄的短刃,只是抬手一划立刻有人血溅当场,加之毒药的效果根本控制不住他。
方墨站在旁边,立刻抢过绳子套住了那人的脖子将他撂倒在地。
那人迅速用手臂上的短刃将绳子划开,翻身再起时被方墨再次控制住了。
襄儒卿走到他身边,“我们并不在乎你的性命,细作一个杀了就杀了,你不要以为我们会为了想抓到你而不敢伤你的性命,你不是还有两个同伙在前面吗?而且就算把你们都杀了也不足为惜。”
那细作缓缓抬头,竟然是与那崔家姑娘,与那献艺的舞者一模一样的脸。
襄儒卿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而后就被那细作不屑一顾的表情和他说出口的语言震撼了。
“さて、あなたは私を杀します、私はあなたが无知で、贤明で、耻知らずで无能な人々がどれだけ长く生きることができるかを见たいです...”(好啊,那你杀了我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群无知无智无耻无能之人能活到什么时候……)
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看看他的这副嘴脸,他的语气,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人说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襄儒卿真的很想一刀了结了解了他,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为了更大的利益考虑,襄儒卿还是想先审一审再说。
襄儒卿捏住那人的下颚,然后狠狠一拳把他打晕过去了。
“绑好,带走,关起来。”
末了襄儒卿擦了擦手背,竟然把那人打到嘴角流血了。
这得是多大的力气啊。
等襄儒卿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换了身衣服回到宴会的时候,宴会早已进入尾声。
见襄儒卿回来时表情面如常色,冯嘉玉就安心多了。
“那边都处理好了?”
“嗯,你这边怎么样?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放心吧。”
就在刚才冯嘉玉不断用言语试探和拖延时间,直到她完全确定这个人只能是敌人并非是朋友后。
冯嘉玉决定使用非常手段,利用她的公主身份来压制这个人。
虽然这样可能有些不择手段,但是只要管用这些都不重要。
冯嘉玉反复询问‘崔蓉’愿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不过‘崔蓉’不想得罪冯嘉玉,所以留了一个活口。
‘如果公主有需要,可以随时召小女入府献艺。’
于是冯嘉玉说明天就有一场宴会,是她的私人宴会,想要邀请他们整个舞乐坊献艺。
这可是莫大的荣耀,是民间舞乐坊挤破头都想要争取到的机会。
这下子‘崔蓉’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冯嘉玉了。
你可以不留在我身边,但是我现在需要你来为我跳舞,不是强买强卖,是你自己说可以随时召你入府的。
而且我还邀请了你们整个舞乐坊,这下你也不用再拿想要和同伴们共同进退的理由来搪塞我了。
而且我的宴会明天晚上就会开始,今夜你们便留在这里,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以待来日。
不但能体现出公主殿下的仁慈,还能彻底将其控制住,又能不撕破表面的和平省得打草惊蛇。
冯嘉玉看这情况也差不多了,干脆朗声对所有人宣布,“这位姑娘舞姿甚妙,乃世间绝品,本公主甚是欣赏,明日还想再邀请这位姑娘入府献舞,还希望这位姑娘不要拒绝。”
‘崔蓉’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文阳公主的欣赏和邀请吧。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文阳公主看自己一眼,而他却偏偏要做这个清流之辈吗?
她是很想,但是他做不了,因为他已经挣扎过了,并没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