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是大冀的附属国,所以出于各种原因大冀一直不能对倭国动手。
而且两国之间相距虽然不远,但是隔着的还不是陆地而是海,所以真的打起来是有些困难的。
船开过去也需要好些时间,路上浪费的人力物力暂且不说,就是漂洋过海到了倭国士兵们还会有体力和精神吗?
所以出兵目前不是最优解,但如果这几个人污蔑攀咬大冀官员,大冀完全有理由可以出兵攻打倭国。
当然,也可以将这些口供为自己所用,这高官的名字除了那位再无其他可能,写谁都配不上高官和大人物这样的词。
“这上面可是有你们兄妹三人的签字画押的,而且你们三个说的几乎不差,那就证明这件事是真的,所以你们就会变成倭国的罪人,你们是把炮火引过去的罪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诈我,我不会上当的。”
“那就是说你与倭国没有任何关系喽?那你就是某个国家派来挑拨大冀和附属国的关系,如果你不说出来,恐怕祸水还是要泼到倭国身上,反正你们倭国也一直骚扰我朝沿海,你们刚好就是证据。”
“你这是污蔑!”
“我污蔑谁了?说来听听。”
襄儒卿挥手,便有人上前用鞭子抽打‘岸田和舞’。
但其实鞭子使用棉布做的很柔软,声音是林阿四用口技模仿,像极了真正的鞭子抽在皮肤上。
冯嘉玉装模作样地无声惨叫着,其实差点憋不住笑声,这棉布鞭子打在身上有些痒。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总之你们这盆脏水就是要泼到倭国身上是不是?!”
“不,我要的东西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想不出来就接着打,你姐姐那边我也叫人去准备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暗室里的岸田叶月也被捏住了下巴质问道,“你难道不清楚我们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吗?这么蠢的人怎么会来做细作。”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本当にわかりません(我真的不知道),别再逼我了,私を押すのをやめなさい(别再逼我了),わからない、わからな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岸田和舞有气无力地垂着头,精神和肉体都受到了双重的打击,她已经快要崩溃了。
就在此时,牢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走了进来。
“督主,人已带到。”
襄儒卿看了看那两个魁梧的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果我再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那么你的姐姐就会得到比你多出双倍的惩罚。”
“いけない、来ないで! 来ないでください、私は本当に何も知りません、私は本当に何も知りません! はい!!!”(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暗室中的邱白死死捏住岸田叶月的下巴,毕竟他们这只是在做戏,可不能让他看到那边只是林阿四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而且这样反而会让岸田叶月更加担忧妹妹的情况,“あなたは无礼なろくでなし!”(你们这群无耻的混蛋!)
“这话听着可真让人心疼呢,但既然你们威胁到了我的国家,即便你是个漂亮女人也在我这里讨不到一点怜悯,对待你们这种人,用不着讲人情,带下去,看看你妹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不晕过去,然后下一个就是你,而你的哥哥会在旁边亲眼看着你!”
“しないでください、しないでください! お姉ちゃん、お姉ちゃん! 私を手放す、私を手放す!”(不要,不要!妹妹,妹妹!放开我,放开我!)
岸田叶月被拖回了她原本的牢房,另一边大家都齐齐看向沉浸在独角戏里的林阿四。
襄儒卿赶忙走过来给冯嘉玉松绑,冯嘉玉悄悄趴在襄儒卿耳边问道,“这孩子是受过什么刺激吗?”
“只是单纯傻了一点,不传染。”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林阿四被人推了一下,“别推我啊,我这可是刚进入到要紧的部分。”
察觉到四周气氛不太对,林阿四立刻站起身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襄儒卿扫了他一眼,轻声说道,
“第一场唱完了,准备下一场了。”还有两个人需要刺激一下,索性都是换汤不换药,不会太为难林阿四,接下来只看谁的精神会先绷不住。
襄儒卿让冯嘉玉和林阿四先休息一下,自己则去了邱白那边。
邱白汇报了一下岸田叶月的情况,“她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要不要再刺激一下?”
襄儒卿思索了一会道,“再过一会儿我让人送块沾血的布料来,你就说是她妹妹的。”
“难道真要……”邱白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留着他们的命还有用,就从裙子的边沿撕下来一块擦一擦刑具的血渍就够了。”
“属下明白了。”
“一共做两块送到我这里一份,取布料的时候别太明显。”
“督主放心,交给我吧。”
看着邱白一天比一天靠得住,襄儒卿很欣慰,没想到收放自如是邱白的天赋。
刚刚还一脸严肃审讯犯人的邱白,现在立刻就能嬉皮笑脸地说,刚刚他也被那林阿四的口技震惊到了。
“虽然见识过很多次了,但是每次见都觉得好厉害呀。”
“你要是喜欢可以送你去学,到时候你也能很厉害。”
“那就不要了,就我这破锣嗓子还是别侮辱口技了。”
“那不还快点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得嘞!”
邱白笑着跑开了,襄儒卿叹了口气,“刚才还觉得这小子很可靠,一转眼就又打回原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