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摇头,“我说的管个屁用,我就是个酒馆掌柜。”
“这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断然不该在这个时候实施!”
“这回可真出大事了!”
房玄龄听闻这个,彻底坐不住了。
他“豁”地一下站起身,双手按桌,探出身去。
“林掌柜,此言何意?”
李世民脸上的喜色全无,他说的话不像是假的。
但是这之前也都是他说的。
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林凡郁闷地喝了口酒,叹气道:“这种事应当放在安定时期,一点一点地偷偷去做,断然不可大刀阔斧。”
“如若真像你说的这般,可就真坏了。”
“河东受灾,朝野上下忧心忡忡,都担心自己深受牵连。”
“在这个时候动刀,肯定会滋生嫌隙之情,埋下祸因的种子。”
林凡手指轻敲桌面,思考了一下,抬眉冷声道:“接下来,朝廷最大的动作是什么,不用我再说了吧?”
李世民和房玄龄心中陡然突生了一个词——战争!
李二的手心里已经潮湿不堪,死死地攥紧拳头。
“战争等于人祸,先是天灾,再是人祸。”
“百姓不安,朝野动荡,而且大军即将远赴突厥。”
“这个时候最危险!”
林凡眉头紧锁,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喃喃自语。
“不应该啊,圣上身边不乏谨慎之臣。”
“长孙无忌过于保守,魏征过于激进。”
“但是还有房玄龄和杜如晦啊......”
话说到这,一直频频点头的房玄龄大手一挥,拍在桌上。
“说的太对了!”
“我说了啊,他不听!”
自知失态的房玄龄感慨完,尴尬地捋了捋胡子,坐回原位,有些不自在。
林凡白了他一眼,老李这些朋友为什么都神经兮兮的。
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扯着嗓子喊。
“和你有啥关系,好好喝你酒得了。”林凡回言道。
房玄龄突然被这么怼了一下,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
但是最后也忍了。
谁让人家是陛下的贤婿呢。
“之前我和老李打赌来着,他不信。”房玄龄眼中尽是深意的看着李世民,说道:“现在信不信?”
李世民沉默着一言不发,脑中像过电影似的,仔细回想其中细节。
的确是自己过于冲动了。
因河东之事,被怒气冲昏了头。
林凡确实没说现在就要这么做,只是说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是自己急于求成了。
不过他也庆幸,还好来得及时。
没有酿成大错!
李世民长叹一口气,兴致不高,自顾自地喝了口闷酒。
“是我目光短浅了。”
“这赌局,你赢了。”
他扶着额头,闭着眼睛,也不知道这话是对谁说的。
房玄龄见状,深知他们二人该回去办正事了。
他放下酒杯,拱手作揖道:“多谢林掌柜解惑,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一会还有个生意要谈,就不再叨扰了。”
林凡见老李输了赌局好像不太开心,也没多做挽留。
“这样吧,今日也没生好招待。”
“我呢,送你老房一句话。”
“也算你不枉此行。”
房玄龄听闻,差点气笑了,同时还有点期待。
他峥嵘了半辈子,这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要给自己赠言的呢。
侧耳静听。
林凡眼神真挚,一字一句道。
“孤芳独美,不如集众芳以为美。”
......
门外,街边。
房玄龄面色凝重,犹豫再三。
“陛下,臣知罪!”
李世民剑眉紧蹙。
“先回去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