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子媳妇见赵暖月脸色不好看,赶紧给了那个妇人一拐子,讪讪笑道:“我们也没有恶意,赵同志你不要多心啊。”
“我没有多心。”赵暖月冷声道,面容严肃,“我们是从外面来七桥村的,但也勤勤恳恳干活,从来不敢有一丝懈怠,可几次三番害我们,我们才是受害人啊。李琼和王媛吓得快疯了,整夜都睡不着,必须要打针才可以,可······可你们还这样说······”
赵暖月越说心里越委屈,强忍住眼泪,不往下流,怕眼泪会冲掉她脸上的灰。
那个刚才说笑话的媳妇,讪讪笑笑,解释道:“我······我只是开玩笑·······只当·······”
大柱子媳妇见状,赶紧解释道:“赵同志啊,你别跟我们这些乡下的文盲妇女一般见识,她们说荤段子说惯了,就像刚才钱寡妇,王翠花那样的,忘了你们都是大姑娘,脸皮薄。你别生气了,以后不说了。”
至少以后,不当着赵暖月等人说了。
“是,是,就当我刚才放个屁。”那个妇人也讪讪笑道,还轻轻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赵暖月擦擦眼睛,哽咽说道:“谢谢各位嫂子,婶子,刚才的话,我听了都想哭,更别说王媛和李琼这两个受害人了。我们离乡背井的,平时小心翼翼的,从来不敢对各位不敬,可你们······你们也不能这样糟践我们啊!”
大柱子媳妇见赵暖月哭了,赶紧赔礼道歉:“是嫂子不对啊,千万别生气了,以后不准说了。咱们家里也是有闺女的,几个小姑娘来我们这里也不容易······”
“是,说的是,以后不说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她们很八卦,但也有同情心,连忙表态。
赵暖月站起来,给大家鞠躬:“谢谢嫂子,婶子,大娘了。”
之后赵暖月在大家的关心之下,端着洗衣服的盆子回到龙王庙。
华裕森目睹了一些,似笑非笑:“呵呵,挺会演戏啊?”
“哼!”赵暖月心情正不好呢,听到华裕森的话,瞪了他一眼,“人生在世,全凭演技。不演戏,怎么能让那些长舌妇闭嘴啊。毕竟我只是一个外来的小姑娘,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只能演戏博取同情了。”
“哈哈!”听到这话,华裕森挑眉笑笑,“你倒是挺直率的!不过你说得也没错,不带面具,不演戏,即使有才能也混不下去。这个世界,有自己的规则,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
啊?
赵暖月一愣,原来厉害的华裕森,年轻的时候,也这么多愁善感啊!
猝不及防地被华裕森灌了一碗“鸡汤”,不过,这话一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