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堇看了一眼门口，小女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门口站着白组的组长，胸前带着龙鳞状的工作牌，手里拿着白矖给他的一根木棍。

小女孩的视线在木棍上扫了一眼，乖乖的走程序。

用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才录完将近两千只有了灵智且没有登记的妖怪们，姜如堇的手指都要抽筋了。

林晶晶还是没醒，奚焕这人嘴巴很严，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没有办法让他开口说出让林晶晶苏醒的办法。

龙修九还请了外援，地府的刑讯高手，都没有撬开他的嘴。

“该醒来的时候自会醒来。”在白矖最后问他的时候，奚焕是这么回答的。

完全说了一句废话。

姜如堇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奈何现在人微言轻，只能在审讯的时候在玻璃外围观一下。

但是除了林晶晶这件事之外，其他的事情奚焕说了不少，比如山下这座与世隔绝的小村庄。

神农架因炎帝神农氏在此架木为梯，采尝百草，救民疾夭，教民稼穑而得名。而这个村庄的始祖就是收益于神农氏追随神农氏的人，他们时代信仰供奉着神农氏，守护着祖先自神农氏那里得来的用来阻挡洪水的息壤。

但是村里总有误入此地的登山者们，他们给村民们带来了外面的消息，让他们动了去山外的心思。但是老者，也就是这个村子里的村长，因为害怕封印的宝物被泄露，就宣布谁敢出村子就将他献给祖先去教训。

年轻人向往更广阔的世界，所有有人出去了。

村长言出必行，在年轻人再次回来的时候处决了他的家人，轮到他的时候，他逃跑了，很久没有再回来，可是两年前他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陌生男人，那人替年轻人杀了当初动手的村民们，将村子里的人全部圈养起来，替他做事。

他在村民身上下了诅咒，然后放他们出去寻找一个孩子。不知道这个孩子是男是女，但是知道那个孩子的年龄和所在方位。

于是出去的人越来越多，死去的人也越来越多。而那个引来恶魔的年轻人在同样被下了诅咒之后就后悔的在家人坟前自杀了。

村长想给村子里仅剩的人留下活路，所以他去找恶魔谈判，恶魔知道了村子的秘密，让他交出宝物，村长却说他只知道有宝物，却不知道在哪里，是什么。

恶魔并没有追究他是否说谎，他根本不在意，他欣赏这样负隅顽抗的弱者，于是给他活命的机会。

这里就成了他的老巢。

奚焕好像很欣赏恶魔，讲故事的时候还以恶魔自称，完全没有在意旁人尴尬的动作，不得不说也是一个优点吧。

“你们找的东西，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白矖道：“可是你们的阴谋注定会落空。”

奚焕笑道：“不怕你知道是什么，因为哪怕你知道了也没办法做什么。不过，白矖大人。”他看着坐在白矖旁边的龙修九，眼神充满挑衅，“他身上有您的味道，他是你的宠物吗？”

龙修九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变化，丝毫不在意奚焕的话。白矖坐直了身体，向奚焕道：“不，他是我的伴侣。”

“伴侣？哈哈。”奚焕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眯着眼，意味深长的道：“可我怎么记得，白矖大人您的伴侣，是腾蛇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