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不过姜如堇几人这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上古四大凶手之一的饕餮。

大隐隐于市，谁能猜到如雷贯耳的饕餮居然成了一家饭馆的老板呢。

没一会儿，饕餮领着一条蛇回来了，但是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正骂饕餮，另一个男人在劝架。

路过正厅的时候，骂人的男人指着白泽，惊讶的看着他，“白泽！你，你还活着？”

白泽微笑：“句芒，好久不见。蓐收，抱歉了，是我点的菜，没想到饕餮居然真的去抢了你的宠物。”

蓐收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句芒就不依了，他拉着蓐收坐在饕餮之前的位置上，对白泽道：“你也太不厚道了。出来不见老朋友，反而偷老朋友的爱宠吃？”

白泽掏出一个东西递给蓐收，说道：“蓐收，抱歉。这个送给你。”

句芒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把东西收好，又拉着蓐收坐下，说道：“好久没尝过饕餮的手艺了，吃完再走。这几位是？”

白泽看了姜如堇一眼，她立刻起身道：“晚辈姜如堇。人类修行者，隶属于三界驻人间办事处绿城分部。”

江春风几人也依次介绍了自己。

句芒道：“三界是哪三界啊？天界在哪呢？昆仑山上也没有你们分部啊。”

众人：“……”

白泽道：“这个问题需要白矖亲自来回答你吗。”

句芒愣了一下，点点头，“行，她代表天界？”

白泽皱眉：“你们这些神是从未下过昆仑？”

句芒道：“山中无岁月，谁知道一转眼人间就过了这么多年呢。”

白泽道：“春神句芒，你失职了。”

句芒脸色不变，说道：“没有我这个春神，人间的春天不是一样会来吗？没有蓐收，人类也照样收获，也没饿死啊。白泽啊，现在不比以前，人类已经不相信我们这些自然之神了，出不出来的，没什么区别。”

白泽沉默片刻，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确实如此。”

这时饕餮端着两个石锅过来，一锅摆在桌子中间，另一锅摆在了江春风面前，言简意赅的道：“吃完。”

江春风看着这一锅冒着热气的蛇羹，咽了咽口水，他吃不完吧？

白泽笑道：“为你好，吃完吧。”

句芒也看了一眼江春风，哦了一声，“桃花愿啊。你看人类现在连一朵桃花愿都受不住了。”

蓐收红着眼吃了一口蛇羹，然后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句芒给他擦了擦眼泪，说道：“好吃吧。”

蓐收嗯了一声，又吃了一大口。

江春风这才知道原来这蛇羹是为了解他身上的桃花，于是也拿起玉石调羹喝了一口，蛇肉入口即化，随即在舌尖绽放出无数滋味，像是人间百味都在这一口蛇羹里了。

好吃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