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说到最后忍不住笑出声，隔着电话线，秦舒听的清清楚楚。

她的确是想套朝颜的话，只能怪朝颜太聪明。

“我不套你话，你会说吗？”她反问。

朝颜笑着说：“不会，所以才说宝宝变坏了，知道套我话了。”

秦舒忍不住想翻白眼，“你和初次见面时，变化太大了。”

朝颜静默了一会，问：“那你喜欢那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我喜欢你的改变。”秦舒说的实话，因为初见时的朝颜，不喜不悲，却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尤其那双眼睛还看不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可能是久不出门的原因，皮肤很白，比她还白。

她是天天练武，被太阳茶毒的。

即使看不见他的眼睛，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少年时也是一样。

朝颜嘴角噙着笑：“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只为了套我的话？”

“不是。”秦舒抿下唇，大概没人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朝颜可是傅廷煜的死对头，害他中毒的人，绑架她还绑架顾衍的人。

可偏偏他还帮了她，不仅帮了，还帮她拿到了兰止草。

现在她记得和朝颜认识的，偶尔他说过的话，能猜出她门关系不差。

“只是好奇，我们以前的事。”

“那你来陪我玩两天，我再和你讲一个故事。”

“……”秦舒：“你都说我们是朋友，朋友有这么做交易的？”

朝颜叹了口气：“不这么做，你会陪我玩吗？”

“朋友是不需要这样的交易，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等我记起剩下的记忆，再说。”

朝颜有些无奈：“宝宝。”

秦舒道：“卫冥，卫星，卫闫，我杀的。”

朝颜顿了顿，对于秦舒亲自动手杀人，他还是有些惊讶的。

当初那个单纯活泼的小女孩啊也变得如此，胆大。

“你这是帮傅廷煜报仇，是吗？”

“按理来说，报仇应该找指使者。你藏的太深了，所以只能拿他们下手了。”

“你下不去手。”朝颜说的笃定。

秦舒抿着唇，第一次在他别墅里，她握着匕首抵着他的白皙的脖颈时，迟疑了。

“那次是因为在你的地盘，顾衍还在你手里。”

“那后来呢，你动手的机会有很多，你也没动手。”

秦舒愣了几秒，道：“那是因为，你眼睛看不见。”

朝颜直接否定：“不是，那是因为，你心里清楚明白，我对你没有恶意。”

一语被说中，秦舒又怔了怔。

“宝宝，傻子都能看出来，更何况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救顾衍的时候，你若是感觉不出来，你会冒险待在我身边三天？”

秦舒有些不服气，“那你可知道当初绑架我威胁傅廷煜，如果不是傅廷煜，我已经死了。最后又绑架我换顾衍，如果不是我自己自救，如果不是傅廷煜赶来的及时，我也已经死了。”

“宝宝，那些不是我指使的，但原因的确在我，他们也是因为知道我中毒，想尽办法想帮我解毒，就连傅廷煜中毒也是因为我中了这种毒，就是因为这种毒，他们才想办法去抓顾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