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刚冒出这想法的一瞬间,我就自己否定了自己。
虽然老姜认识的人里,也包括我这种穷屌丝,但他认识的其他人里,可是包含着张明超那种真正的有钱人的。
而且无论是我还是张明超,我们这种人一看就是正派人物,所以,在人品方面,我想老姜是有着他自己的择友标准的。
这个标准,齐夕根本达不到,现在的梁东瑜也达不到。
所以,老姜认识的长弓集团的那个高层领导,肯定不是齐夕。
可话说回来,上次梁东瑜结婚时,小江可帮梁东瑜来着。
当时小江就跟我说过,他也是受人之托才来帮忙的。
他能受谁之托?不会就是老姜给他下的命令吧?
那老姜又为什么要帮梁东瑜呢?
总不会老姜认识的那个长弓高层,其实就是梁东瑜吧?
“光哥,你在听人家说话吗?”
想必是看出了我在走神,崔成器带着一丝幽怨冲我问了一句。
看他这副可怜巴巴的倒霉德行,我只好赶紧收回思绪,冲他说道:“听着呢听着呢,你继续。”
崔成器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眼下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梁东瑜跟闭关一样,谁也不见,啥也不管,公司里的大事小情全都不过问,都是齐夕在主持,万幸,无论是资历还是经验,齐夕都够格,大家暂时还没什么怨言。只是关于梁东瑜眼下这波操作,公司里确实已经有了一些流言蜚语。”
“怎么流怎么飞了?他性无能的事儿已经传开了?不能吧?”
我问完,崔成器说道:“不是这事儿,这事儿他瞒的很好,连他一直没去找过桃子这一点,他也给负责伺候桃子的员工下过死命令,不准外传,所以虽然公司里也有这种画风的谣言,但很少,现在在公司里流传最广,认可度最高的两个说法,一是说他新婚蜜月,乐不思蜀,从此君王不早朝了,所以就不管公司里的事了;二是,有人怀疑,真正的野心家是齐夕,梁东瑜压根就是齐夕找来的傀儡,是齐夕为了抢夺长弓,垂帘听政,而找来的傀儡,所以,随着梁东瑜的上任,他也就不会再出现了,被架空了。”
我说道:“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站在长弓员工的角度来看,这两种传闻还都挺能站住脚的。”
崔成器有点苦涩的笑了笑,说道:“爷爷走了,我原本以为,长弓老总的位置,非我爸莫属,后来,我又觉得,梁东瑜算是把这位置坐稳了,可现在,冲梁东瑜的状态,搞不好啊,这位置真就是齐夕的了…”
我问道:“为啥你就不认为,这位置能转回你爸手里呢?”
崔成器说道:“齐夕这人也挺有意思,以前我爷爷在时,论忠心,他绝对能算是最忠心的,甚至比我和我爸对我爷爷都好。但梁东瑜一出现,他立刻就倒戈了,那墙头草的速度快的我都没反应过来,而且,看着齐夕在对待梁东瑜时表现出的那种忠心程度,我有时都怀疑,他是不是把梁东瑜当成我爷爷的转世了?有必要这么忠心吗?但是,后来我渐渐的也想明白了,齐夕忠心的,从来就不是某个人,不是我爷爷,也不是梁东瑜,他忠于的,只是那个位置而已…长弓老总那个位置,至于这位置上坐的是谁,对他来讲,根本没区别。”
“我只想当县长夫人,谁是县长与我无关?”
我小声问完,崔成器说道:“大概就是这意思吧…不过从眼下的情况来看,如果梁东瑜再不振作起来的话,那也许这位县长夫人,也会想亲自试一试县长的位置了。”
“那你跟你爸呢?你俩就不准备搞点什么动作吗?按你的意思,你们父子俩允许梁东瑜继位,是因为有你爷爷的死命令,那你爷爷没说过可以把他的位置让给齐夕吧?你让你爸趁机出手,名正言顺的把位置从齐夕手里抢回来不行吗?”
我问完,崔成器说道:“我和我爸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我爷爷那人吧,他对我爸实行的教育理念,从小到大都只有一条,就是要乖,要听话,要懂事…而我奶奶生出我爸那会儿,长弓已经很有样子了,我爸等于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从出生就注定了一生吃喝不愁。那样的生活环境,加上我爷爷的教育理念使然,导致我爸这人直到现在都是个…说好听点是老实人,说难听点就是个闷葫芦,没主见也没魄力,被我妈打了都不还手,要是像上次那样,让他暗戳戳的帮咱一些小忙,他还行,可要是指望他去跟别人抢什么东西,别说他根本不会去,就算会去,他也没那个能力。”
我问道:“令尊武力值还挺高?还经常打你爸?”
“你说我妈啊?”崔成器说道:“我妈…嗐,光哥你操这心呢?我就打个比方,跟你描述一下我爸的性格而已,你别较真。”
我“哦”了一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崔成器倒像是被勾起了兴致,即使压根没人问,他也自顾自说道:“其实,以眼下这情况来说,我觉得我爸不出手是对的…梁东瑜不作为,齐夕野心勃勃,等梁东瑜终于肯出关,肯注意一下他自己的处境时,齐夕说不定都布局的差不多了,到那时,说不定梁东瑜跟齐夕之间就会有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