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儿?难不成我以后真的要一直带着这玩意儿了?那万一掉了怎么办?
坏人还没来抢,我就自己给弄丢了,等坏人找到我时,我实话实说的告诉他们,我把这两百万的东西揣兜里随身带着,一不小心就掉了?
说放在家里他们不信,说掉了他们就能信?
到那时,我的手指牙齿指甲盖不还是要倒霉?
章敦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听我说完,他当即指着铜钱上的那根红线说,拴到脖子上,就没那么容易丢了。
这一刻,我忽然冒出一股宿命感。
我觉得,跟我有关的一切,似乎早就已经注定好了。
我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会遇到什么样的人,经历什么样的事,都是早已注定好的。
这种感觉,让我有种想要放弃挣扎,彻底躺平的冲动。
于是我索性也不跟章敦抬杠了,就按他说的,把这枚早上才被我从脖子上辛辛苦苦摘下来的铜钱,又费劲巴拉的重新戴回了脖子上…
看到这枚铜钱终于戴好了,章敦才露出一个相当欣慰的笑容。
基于种种原因,我不想让大家对这东西过于好奇,所以戴好之后,我又稍微整理了一下领子,把它藏了起来。
回到客厅,和大伙又闲聊了一会儿,眼看时间已经到中午了,崔成器便帮大家叫了外卖。
多了一个章敦,崔成器并没在意,毕竟他平时点外卖时,份量方面就从没点对过,几乎次次都吃不完。
所以,这次他只是问了章敦一嘴,确定章敦没忌口,就自顾自点了起来。
只是等外卖送到后,大伙儿围坐一圈开始吃饭时,章敦一开始的表现却有点奇怪。
他好像把他自己当成了服务员,帮着大伙儿摆盘整理餐具啥的,好一通忙活,但等彻底忙完,可以开吃时,他却站到了一旁,没入座。
从他的表情来看,他丝毫没觉得他这操作有任何不妥。
似乎他原本就是来伺候我们吃饭的,而且他并不介意伺候我们。
他这一出,把我搞的有些迷茫,大伙也跟我一样,没明白他是在干嘛。
而当我提出让他也入席时,他竟然拒绝了。
至于拒绝的理由,他说的是,“你们吃,我看着就行”。
这样的理由当然说服不了任何人,而他的态度又确实坚决,最终,还是我和崔成器一左一右硬拉着他入了席,他才肯跟大伙儿一起吃饭。
一开始时,看到他这反应,我还以为他是对这饭菜不满意。
但当我佯装生气,要求他必须敞开吃以后,他倒是真不客气。
很郑重的对我说了个谢谢,他就动了手。
一直吃到桌上一点能咽下去的东西都没有,他才在我们其他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停了嘴。
这是我们聚餐以来,第一次把饭菜吃到如此干净的地步…
看着桌上的空盘子,崔成器还以为章敦没吃饱,于是立刻提出,这就继续叫外卖。
章敦却瞪着眼珠子摸着大肚子说,要是他哪儿做错了,大家可以明说,千万别再让他吃了,再吃就炸了。
看他这副确实撑坏了的模样,我哭笑不得的问他,既然都饱了,又何必这么吃呢?
章敦看着我说,这是我在家请他吃的第一顿饭,他必须捧场。
听到他这么说,我莫名觉得,又好笑,又有些感动。
饭吃完了,正好,借着帮章敦消化消化的名义,我带着章敦离开了我家。
坐电梯下楼,快走到小区门口时,我刚想问问章敦感觉如何,章敦却忽然冲我问道:“光哥,听你们刚才聊天那意思,那个叫梁东瑜的,还老找你麻烦?”
我说道:“啊?没有没有,他这事儿有点复杂,我…哎?靠,熟人。”
说话间,我忽然看到,在我小区外面正站着一个熟人,老姜。
“老姜!”
我远远的喊了一声。
老姜看向我,冲我淡淡一笑,站在原地没动。
我和章敦一起走出小区,来到老姜面前,我还没来及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他就先说道:“你们好像被人盯上了…刚才有个外卖员,一边从你们小区出来,一边给人打电话,汇报你们家的情况,我正好路过你们小区,碰巧听见了,就在这儿等你,想跟你说声,你…你这新吊坠,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