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娶你过门,我给我的惜春妹妹办一场最浩大的婚事,把她们都给比下去!”
惜春小脸渐红:“何必呢,倒让她们有了欺负我的借口。六哥哥,陪着我看看山景吧。好久没有与哥哥在过一起了。”
“如你所愿,我在山中还有一个木屋呢,谁也不知道,只带着你去。”
什么林黛玉、薛宝钗,哪及得上惜春对我的情深。
山中无甲子,一晃就是三天,要不是尤氏带着儿子到了夷州,李穹才不肯重新出山呢。
惜春顶着众人惊异的眼神回了林府,一群小妇人们看着她的眉心不散,发丝不开,都深感诧异,难道王爷转了性,放着这么可口香甜的妹子不吃?
趁着她们又去看尤氏儿子与李穹有多像时,宝琴悄咪咪去找了惜春。
“怎么相处的这么清心寡欲?”
惜春只是紧紧了大腿,却不答她这番话,有些事,还是留给自己回味的好,六哥的尊重与爱意并存,是自己最大的依仗与收获。
随着尤氏的到来,江南攻略提上了日程。
好一个尤氏,虽是徐娘颜色,又与李穹略有羁绊,但她面对着旧日的熟人们,是丝毫不落下风,更无半点的心虚颜色。
孩子你们随便看,随便猜,只要我不说,你们能耐我何?
尤氏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来的夷州,李穹已经是贵为国主亲王,自己与他确实有些露水的姻缘,但不足以让自己生起觊觎长世子之心。
何况,这个孩子贾茂,已经计入了贾家的族谱,将来金陵贾家都是他的,对于一个寡妇而言,已经足够,此次前来就是豁出去脸面让儿子过了明路,以求将来都让着贾茂些,怎么也是个大儿呢。
有些无欲无求的尤氏,自然心安理得又理直气壮。
想要在金陵行事,贾家我做主听你们的安排便是了,但有一点,如何行事,可要我说了算。
“金陵不比别处,妹妹们也是都晓得的,不管王府里做了何等的安排,有一个人家,必得请出山才行。”
黛玉问她是谁家?
尤氏道:“也不是外人,是珠儿媳妇的娘家。”
话音一落,王熙凤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是隐居了不曾?李家的守中公,已经是了亲王府的宾辅,请他老人家回一趟金陵的事,根本不难。”
尤氏惊讶的捂嘴,妙玉冷冷的看了一眼,起身自顾自的走了。
太假!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这个尤氏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是故意的藏拙,还不经意的点出金陵国子监可以收在掌心。
难怪,若是没有一副这样的心肠,李郎怎会看得上她。
一边想着一边往外走,山中有一处占地十几亩的老宅,原是当地族老的宅子,被妙玉用经营糖霜专卖的承诺换了过来。
此地是她的专属,自然紫微阁也潜在了此间。
袭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抱琴在里屋写写画画,她坐在一旁目不斜视,恍若不见。
“坐着说。”免了袭人的见礼,示意抱琴也去忙她的事,拿了自己的杯子倒了杯清水,润了润嘴唇,才轻声问着袭人。
“这么急还隐藏身形的过来,是有了什么岔子?”
“回王后,草原大战在即,我料定此战我方必败,却又不甘心让准葛尔丹趁势统一草原,故此才匆匆过来求救。”
“朝廷那里谁在河套与准葛尔丹对峙?”
“是冯唐。”
“哦?那你手中有多少部落?”
袭人自怀里掏出一封血书:“小部落数十,却无有一个大的部落敢与我结盟,葛尔丹手腕甚是了得,威之以兵,便破了我的合纵连横。这是小部落对兰芳的臣服血书,愿意结盟兰芳,抗衡葛尔丹。”
妙玉接都不接:“烧了吧,没有足够的实力,任何结盟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一场虚幻。”
袭人半点犹豫都没有,一把扔进了烧水的炭炉中。
妙玉等着那把明火灭了下去后,才问袭人:“可有不甘?”
袭人点了点头:“好不容易打通了这条商路,若是再给我些时间,河套的牧民将仰仗我们的补给了。”
“是啊,当初李郎说起薅羊毛的事,我还犹自不信,当你亲身试之并收奇效时,我才醒悟羊是真的可以吃人。可惜,葛尔丹醒悟的太早了,根本不给我们留下时间。”
“不能打一打么?”
“谁去?”
妙玉又喝了一口水,捧着杯子发呆:“陈也俊远在天竺分割天竺各部,这是全局大事,他动不得。
冯紫英编练新军,准备暗随皇后入川,以备将来兵出祁山剑指长安,他也去不得。
卫若兰还要看住北海和扶桑、朝先,也是须臾不可离开。
唉!~~~到底是底子薄了些,手中竟无大将可用。”
“冯老爵爷可是冯将军之父啊,难道不能说服他?”
妙玉摇摇头:“冯家行两分的路数,我与黛玉也是答应了冯家老夫人的,并不会坏人家的道理。一旦你去求了冯神武,他要是出兵帮你,便是妄动刀兵有违制的嫌疑,这是逼人家为难。算了吧,这回先舍了,退回热河去,以待将来。”
袭人好生的不甘,她与尤三姐和夏金桂一起,费心费力的打通了河套与漠南的商路,刚有些起色,老谋的葛尔丹便发觉了蹊跷,根本不留后路的带兵威逼蒙古各部顺从,从而大乱了一切的部署。
“除非是王爷自己去一趟。”妙玉喃喃自语:“可我怎么舍得让他去冒险,赔干净草原的人,也赔不起王爷啊。”
抱琴自里屋抱着一叠纸出来,放在妙玉的面前,然后说道:“紫微阁本就不是行军作战的本行,王后,这等事还是告诉了王爷的好。由他拿个主意,或战或退,只要他不亲临沙场,都由得他一言而断。”
“谁能说服他不亲去沙场?”妙玉没有了好气,李穹越来越远着她们这些女人,一有机会就会往外跑,真是莫名其妙。
要是外面有女人勾着他的心,倒也算罢了,可偏偏他外面无人,还愿意不着家的往外跑,这不是怪事是什么。
抱琴悄悄附在妙玉耳边说道:“让那个尤氏去说。”
妙玉白了她一眼,这都是什么馊主意,哪有拿肉包子打狗的道理。
抱琴却笑:“你可知林可卿与尤氏原本是一对婆媳?”
妙玉猛地睁大了双眼:“如此的禁忌吗?这倒是闻所未闻,好一个黛玉,藏得可是真紧,你又是怎么...哦对了,你原是贾家的人,就没有你能不知道的。”
“如何呢?”
妙玉咬咬嘴唇:“舍不得王爷套不住西北狼,舍了!”
袭人眼观鼻,鼻观嘴,嘴问心,一句不拉的听得仔细却当听不见,半个字也不往心里记,她是极希望李穹能知晓此事并出兵的人,那样她的辛苦付出才有价值。
抱琴笑嘻嘻的请袭人一同离开,留下妙玉一个人抱着怀在想心事。
她不希望葛尔丹败的太快,那样将失去制约两位皇上的最大棋子,可自己这样养虎为患,一旦遭受反噬的话,将会生灵涂炭。
不如...请李郎去金陵,让他运筹帷幄好了,又能行金陵攻略,还可以尽享那对婆媳。
哼!负心汉!我可为你要堕地狱的,看你怎么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