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多余的,方才抓着肯定更疼,他都不哼一声,上药这点痛,对他来说就像蚂蚁咬一样吧。因此,她完全放心地把药粉倒到伤口上。
出乎意料之外,在药粉碰到伤口的时候,陆孟寅抽着凉气,“啊,痛痛痛。”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方才不痛,现在反而痛了?司蔷赶紧安慰道:“忍一忍,很快就好。”急忙找出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动作娴熟,小心翼翼,一气呵成。
“好啦,大功告成。”她很满意地看着用纱布绑了个蝴蝶结,有点可爱。
陆孟寅看着包扎好的伤口,语重心长地道:“我本来是要答应你的,现在想想,好比这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就会化脓腐烂,从长计议只会误事,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兴许娶亲,就能把公主忘了。身为臣子,不能违背君主,只能舍弃儿女情长。”
呵呵,说得好听,什么君君臣臣、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都是借口,你们一帮位高权重的大老爷们你争我斗,白白害苦了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女子。
“本姑娘白费了许多口舌,不理你了。”司蔷一改方才低声下气的姿态,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收拾了桌上的药品,气鼓鼓地走了。
陆孟寅快步跟了上去。
“不要跟着我。”司蔷没好气地警告。
陆孟寅三步并作两步,并肩走着,“我饿了。”
饿死最好,世上就少了个祸害,周小姐和郑公子就能在一起。司蔷没搭理他,脚步越快。
“我要吃红豆汤。”陆孟寅毫不费力地紧跟着。
“没有。”不敢保证会不会忍不住打他,司蔷加快脚步,无奈酒劲未过,脚下有点飘,没法甩掉他。
“膳房有。”陆孟寅紧紧跟着。
懒得搭理,司蔷闷声快步走,自从那夜去朝阳宫做贼后,宁可绕一大圈走原来,都要避免从朝阳宫经过。前面就是分叉路,这次也计划绕远路。
到了路口,陆孟寅一把拽住她,朝向另一条近路道:“走这边,近。”
“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王爷,您请便。”司蔷转身就要走另一条。
陆孟寅把她拽了回来,“做贼心虚。”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每次到了朝阳宫,都绕路走,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激将法,呵呵,本姑娘不吃这套。“我愿意走远的,怎么了,刚吃饱,消消食。”
“是怕遇到陛下或者清晏吧。”
“才不是。”
“你要是敢走这条,我就信了。”
“走就走,谁怕谁。”司蔷昂首挺胸,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实际上是在赌气,才不能让他看扁。
不知不觉,又掉圈套里。
陆孟寅并肩在侧,时不时走来几列巡逻的侍卫。
过了一扇门,两人迎面撞上了风玥的御撵,看样子他是从朝阳宫的方向来的。同样的地方,两次遇到。
司蔷见到他就不由得想起当梁上君子那夜,床榻上的事情。兴许是酒力作祟,脸上一热,脑子嗡嗡响,有点不好使。
陆孟寅低声提醒:“跪下磕头。”
司蔷反应过来,忙将篮子放到地上,跪在一旁,脑子里环绕着陆孟寅的警告:陛下武功了得,说不定昨夜已经觉察到梁上有人,如再遇见你,百步之内,便能觉察到你的气息,到那时,神仙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