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叫司蔷更迷糊了。将他上下打量,轮廓与记忆的明明很吻合,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难道记错了?真是幻觉?对了,中毒会产生幻觉,做梦了,没错,一定是这样,产生幻觉也不应该是他呀,一定是最近跟他走得太近了,天天见面梦里也会见着?
她摇了摇头,抛开邪恶的思绪,转念庆幸,还好,还好,是自己想多了。她急忙用笑化解尴尬,说道:“没,没什么。”
陆孟寅又咳了两声,脸色不是很好。
“王爷,您病了?”司蔷把脸凑到他面前,一双眸子清澈干净,很是关心。
陆孟寅伸手去拿茶杯,以掩饰内心的慌乱,冷声道:“没有。”
“我来。”司蔷殷勤地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讨好感激地笑着。“谢谢帮我解了毒。这杯茶,孝敬您的。”
“谢谢。”陆孟寅又是一阵慌神,避开她的目光。
谢谢?从此人头口中说出这么客气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越发觉得不对头,私自带人入王府,害他中毒,不责罚于她,竟然如此客气,不应该呀,该不是吃错了药。
“您真的不我的生气?”她仍很不安,与其阴阳怪气,不如给个痛快。
“我为何要生你的气?”他很生气,是气自己,更气那两个欺负她的臭男人。
“王爷,您若是生气,就骂我打我,我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次是我做得不对,我知道错了,甘愿受罚。千万别忍着,会憋出内伤的。”司蔷心想是不是因为那个保证书,舍不得一千两银子,又道,“这样吧,你若生气,想骂我,这次不收你钱。”
“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她,他心痛,自责,眼睛红了起来。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平日里那样冷酷残暴之人,竟然看起来要哭得样子。
司蔷慌了,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安慰。
好在,此时墨简领着大夫来了。
罗大夫给司蔷号了脉,问道:“姑娘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挺好的,没有特别不舒服。肚子有点儿疼,还有这些地方有点儿疼,给我点消淤止痛的药便好。”司蔷撸起袖子,露出被明庶拧的红疙瘩,至于脖子上的痕迹,也不知道怎么来,心想是不注意的时候弄到的,反正不疼,就不太在意。
罗御医瞧了她手臂脖子都有红印,看见陆孟寅脖子上的咬痕,又听她说肚子疼,便猜是两人昨夜有了夫妻之事。
诊断了一番,罗大夫觉得她身体很好,并无大碍,涂了些消淤止痛的药,开了个益气补血的方子。
罗大夫行了礼,提着药箱告辞。陆孟寅跟了出去,要求开避子汤的药方,并要马上熬好端过来。罗大夫心领神会,猜想安王行事不同一般人,暂时不想有后,便立即去熬了避子汤。
听司蔷说肚子疼,陆孟寅便以为是被那两个男人欺负的后遗症,钻心地痛。伤害已经造成,事实已无法改变,能做的就是把痛苦极可能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