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周芙摇头。
“告诉他,若他还有良知,就对你和孩子负责。”
“若是他不呢?”杨依心情沉重。
“凡事往好处想,就这么办。师姐走,我们去把他抓来,周小姐,你亲自告诉她。”
“我怕……”周芙纠结万分,想知道郑然的态度,又怕是杨依担心的那样。
“等着,我们很快回来。”
说干就干,司蔷和杨依直奔探花府,直接翻墙进去。郑然正在灯下看书,一看是司蔷,先是一惊,然后厉声质问:“好大的胆子,你们怎么夜闯宅邸,来人啊。”
司蔷步步走进,比他更理直气壮地道:“郑公子,先别急着叫人。我们来并无恶意。”
“说,找本官何事?”郑然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不好不打自招。
好大的官威,司蔷扯了个,直奔主题,问道:“郑大人本要与周小姐私奔的,为何爽约?”
郑然眼神闪躲,矢口否认,“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蔷内心气炸,但是不能发作,接着道:“周小姐为了你终日以泪洗面,现已病倒,你不去看看?”
“本官与周小姐不过是师徒关系,如今周小姐定了亲,应当避嫌。”
“好一个师徒关系。”司蔷觉得多说无益,向杨依使了个眼色,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散出荀草粉末,郑然不防,吸入不少,当即晕过去,司蔷打开百宝袋。
杨依念了个诀,将他收进袋里。两人翻墙出来,直奔国师府,到了周芙房内,将郑然放出来,拿了杯水,当头就泼,将他浇醒。
郑然睁开眼,看到气冲冲的司蔷,刚想出手相斗。
“郑大哥。”周芙柔声唤道。
郑然回头,看到周芙立在桌旁,泪眼盈盈,脸色苍白,憔悴不少。他心中一动,唤道:“芙儿。”
语气是深情的,眼神是关怀的,看来还有转机。
司蔷、杨依、彩云很识趣地退到房外,关上了门。
屋内只有周芙和郑然二人。先前二人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有说不尽的风花雪月,谈不完的诗词歌赋,如今见面了不知该说什么。
周芙首先开口:“你瘦了。”
“你也是。”
“那天,你为何不来?”
“芙儿,我有我的苦衷,但不能告诉你。”
“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不然不会弃我于不顾。”周芙喜极而泣,心中再次燃起希望,“带我走,远走高飞,现在还来得及。”
“芙儿,今生今世,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用,你与安王殿下是陛下赐婚,若是抗旨,不止是你,国师府上下,还有安王都要受牵连。是我没用,是我负了你。”
“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周芙声泪俱下。
“你说什么?”如晴天霹雳,郑然以为听错了。
“我怀了你的骨肉。”周芙声声含泪。
郑然跌坐在椅子上,一时语塞,缓了好一会儿,坚决地道:“芙儿,这个孩子不能要。”
“这是你的骨肉。”周芙吓得小脸苍白,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你摸摸,他就在这里,我们的孩子。”
他曾说过,喜欢孩子,要跟她生好多孩子,教他们读书写字弹琴作画,带他们去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