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然冷笑,道:“本官怀疑,王爷根本不在府里,昨夜趁乱逃了。”
“王爷明明在屋里休息,若是打扰了王爷休息,大人怕是担待不起。”
郑然料定陆孟寅是不在的,一声令下:“好,本官一人担着,搜。”
司蔷扶着陆孟寅,一步一步出了密室。原来密室就建在青冥院书房下方,出口通往静心院的卧房。
才将密室门关上,就听到门外的争执声。
郑然推开小嗡墨简,夺门而入,四处张望,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里间,然而马上收起嚣张气焰,怂了。
半倚在床上,一脸冷酷的人,不是陆孟寅还有谁。
“王……王爷。”郑然震惊。
原来真在房里,情报失误。他后悔不已。
郑然鞠躬道:“王爷万福,卑职鲁莽,王爷恕罪。”
“滚。”不怒而威的声音,郑然冷不防打哆嗦。
“是是是,卑职这就滚。”
郑然弓着腰,小碎步后退,直到退出了房门,才转身,恨恨地咬咬牙,铩羽而归。
屋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因此郑然断定,陆孟寅伤得不轻,方才不过是强作镇定罢了。
司蔷从帘子后面看到郑然鼻青脸肿的样子,就说不出的解气,昨夜就应该把他腿打断,看他还能不能出来蹦跶。待他走后,司蔷从帘子后出来,朝门口做了鄙夷的神情,道:“呸!渣男,小人得志,神气什么。”
“什么渣男?”
“就是……”司蔷差点一时口快说漏嘴,反应过来,马上改口道,“就不是男人,什么御林军,什么狗屁大人,昨天夜里,明明门口有那么多护卫,那些坏蛋不一样进来了,打了那么久,都不见一兵一卒过来帮忙。我严重怀疑,他们是一伙的。”
“难受,头疼。”陆孟寅捂着头,一副病娇模样。
“快躺着,不要乱动。”司蔷试了试额头温度,有点儿烫,把了脉,觉得脉象确实很乱,气消也不稳,确实伤得不轻。“莫不是着凉伤风,要请大夫才行。”
“不用,帮我揉揉就好。”
“揉哪儿?”
“这儿。”陆孟寅指着太阳穴,皱着眉头,表示头疼。
“哦。”司蔷伸出双手,给他揉着太阳穴。
他双目微闭,仍是皱着眉头,显得很痛苦的样子,可是心里不知有多惬意,享受。
一会儿后,司蔷感觉手有点酸,问道:“好些了吗?”
“嗯,不用揉了。”
司蔷赶紧收回手,相互揉了揉,真是累死人了。
“口渴。”
司蔷给他倒了杯水。
整个早晨,陆孟寅不是头疼,就是胸闷,一会儿口渴,一会儿肚子饿,她忙里忙外,围着他团团转。念在他有伤在身,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