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太平,四海归顺,谁那么大胆子,你不要信口胡诌,是要杀头的。”陆孟寅一脸自大,不相信。
“我没有说谎,是真的。”
“那你说说,谁要谋反?”
“是……”司蔷瞟了眼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凑到他耳边,双手护住嘴巴两边,尽量压低声音,“是宁王。”
啪!陆孟寅一拍桌子,喝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诬蔑皇室宗亲。”
茶具跳起来,又落下去。
司蔷吓了大跳,被唬得六神无主,心里直喊冤枉,还想分辨。
“还不快跪下。”陆孟寅命令。
司蔷赶紧跪下来,心里很不服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该让他们自生自灭,干嘛多管闲事,真想抽自己两嘴巴子。
真是祸从口出。
她很是懊悔,不该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忽然想起陈晓熙的话,万事需谨慎,如今无凭无据,全靠猜,若谋逆者不是宁王,不止害了人家,也会害了自己,如此损人不利己之事,更不应说与眼前这个大魔头知晓,谋反是杀头大罪,妖言惑众也是大罪,这回真栽了跟头。
她低着头,怕言多必失,干脆沉默。
片刻之后,陆孟寅心平气和地说道:“知道错了?”
语气像足了循循善诱的老父亲。
“知道了。”司蔷耷拉着脑袋,语气恹恹的。
“错哪儿了?”陆孟寅语气稍缓。
“不该多嘴,不该诬蔑皇室宗亲。”
“好了,起来吧。”
这就过去了,没事了?司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是不可置信,瞪大了眼。一双眸子干净纯粹,若含着盈盈秋水,荡进了心底。
陆孟寅的声音柔了下来,完全没了脾气,道:“起来吧。”
“哦。”司蔷鼓着腮,心里仍是委屈到不行。
陆孟寅将一张银票放到了桌上,“给你。”
“什么?”司蔷好奇地看了一眼。
“银票。”陆孟寅面无表情。
“给我的?”无端端为何要给我银票,司蔷心中狐疑,双手捧着银票,两眼放光,“一千两?给我的?”
天降横财,不敢置信!一定是做梦。
司蔷在自己手臂上狠狠掐两下,好疼。“不是做梦。”
“方才凶了你,这是赔偿。”陆孟寅道。
这丫头实在太笨,记性又不好,还得提醒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