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瞪口呆,认得女人的叫声是明庶的。
不远处,两只野狗在嚎叫,明显是在交配。
司蔷看看男人女人,再看看两只野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震惊得无以复加,刚才喝的两杯酒在胃中翻滚,忍不住吐了出来。
王麻子这才看到坟头上的司蔷,更怂了,直愣愣地看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明庶扭转头,看到傻愣着的司蔷,瞬间震惊而清醒,全忘了烈火煎熬与九天酣畅,取而代之的是愤恨与羞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慌乱地推开王麻子,胡乱地抓起旁边的草席,想护住身体,口中发出呜呜之声,如此不堪的情景,污秽、肮脏、恶心,连自己看了都想吐,还被憎恨之人看到,简直是奇耻大辱。
司蔷愣在那里,实在不知道是该向前,还是转身就走,是要表示关心,还是假装看不见更为妥当。明庶一向自恃清高,如今弄得狼狈,肯定是不想被人看到的。
“呜呜……”明庶厌恶地将王麻子蹬开。
这个丑陋恶心的男人,方才她如饥似渴地索取,如今利用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一时急火攻心,加之先前中毒已将气力消耗殆尽,明庶一口气喘不上,晕死过去。
“明庶!”没法见死不救,司蔷快步冲上去,急忙探鼻息,还有气。
此时,王麻子已经慌忙穿上衣服,杵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司蔷抬头,近距离看到眼前面目丑陋,可以说是狰狞之人,冷不防还是吓一跳,犹疑地道:“你就是王麻子?”
“是是是。”王麻子一边收拾衣物,一边往后退。
王麻子佝偻着身躯,背上隆起一块,还是个罗锅。
司蔷有些害怕,但看他同样很害怕的样子,内心便添了几分胆子,告诉自己镇定才能压制得住对方,现今最重要的是把明庶救了。四野荒凉,阴森可怖,只有不远处一间破草屋。
“那是你的屋子?”她指着草屋问道。
“是是是。”王麻子结结巴巴,点头的时候,就像是河边的老树头被风吹得晃晃悠悠。
“帮忙把她抱过去。”
王麻子连连点头,把明庶抱进屋。
明庶身上血肉模糊,饱受天地无极散之毒折磨,身体得不到满足,就拼命挠自己,导致全身都是抓痕,十个手指甲里,都是血肉。
体无完肤,情状非常可怖,看着都痛,司蔷看得心里直发毛,全身冒起鸡皮疙瘩,胃中翻滚,又想吐,想帮忙处理伤口,却不知从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