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寅脸色晴转阴,还是把小瓷瓶递给她。
“谢谢啦。”司蔷喜逐颜开,开心地接过药瓶,如获至宝,急忙放进随便袋收好,还要满意地拍一拍,想象将来卖个好价钱,又获得一笔巨款。天降横财,简直不要太好。
陆孟寅看了想打人,阴郁的眼神里带着幽怨。
这样明目张胆是不是过分了点儿?司蔷意识到太不厚道,赶紧收敛笑容,忙岔开话题,问道:“屋顶的人还在吗?”
“嘘!”
屋顶方才没人,现在确实有人,是赏金门的。今晚,他们必定是要行动的。
司蔷将声音压得极低,道:“怎么办?他们不会是要监视一晚上吧。”
“有可能。”
“又是常公公,又是监视,陛下这么无聊的吗?”司蔷心里着急,若是一直被监视,怎么回去呢?
“陛下隆恩,关心臣子,本王很是感动。”
“得了吧,不就是怕你跟他抢清晏公主,才硬逼着你成亲,如今又是送药,又是派人监视,不就是想确定你到底有没有跟周小姐圆房。”
“听你这么说,好像很有道理。不知你有何妙计?”
“他想看你圆房,就做出戏不就行了。”
“做戏?”
“对呀,做戏做全套。”司蔷的脑子不由得回想起那夜在房梁上的所见所闻,道:“我办法了。需要王爷配合一下。”
“……”
“王爷闭上眼睛,然后用力摇,不要太大力气,只需要摇晃一下就行。”
陆孟寅一听,耳根刷一下红了,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司蔷想把嫁衣脱了,又怕他突然睁眼,抓起被子,问道:“我要换衣服,能不能委屈王爷一下?”
陆孟寅拿起被子,蒙住头,同时用力摇晃。
帐幔有节奏晃动,咯吱咯吱地响。司蔷窸窸窣窣换衣裳的声音也传到了他耳里,还有她撩开帘子,把衣服放到外边的声音,他感觉全身发热,像是那天中了天地无极散一般,全身经络血液止不住地发热、躁动,心烦气躁,饥渴难忍。
刚才的药丸含在嘴里时,多少吃了一点,正慢慢发挥药效。
他极力忍耐,身体里有团火,憋着难受,便咳了两声。
司蔷以为他等得不耐烦,安抚道:“再等等,很快就好。”
忍着确实难受,陆孟寅又哼两声。她像做贼一样,紧张得要命,脸上热了起来,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赶紧从随便袋里摸出件衣裳,手忙脚乱地穿上。
“可……可以了。”她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窘迫地整理着衣服。
陆孟寅取下被子,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目光复杂。看得她更不好意思,更要命的是,她竟然觉得此时的他很好看,平时看起来生人勿近,此时看起来又欲又克制的样子,真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张脸,跟戴金色面具的男人有点像,好像又不是很像,她心里反复盘算,始终没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