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弱小无助又可怜( ??? ? ??? )
我就是大佬的废材挂件吧。
此刻魔尊已经熟练整理好了资料分门别类,他对男孩说道:“你不想死,那就杀了他们。”
他语调平平无奇,不是教唆,不是哄骗,不是威胁。
他说出的话却直接叩问在男孩心中,原本淡泊的情感欲望此刻再一次在心中沸腾起来,只是不像魔气入体一样燃烧欲望伴随着理智的毁灭,而是从内心深处原本就存在的欲望的剧烈涌动。
齐光皱起了眉。
那领头的剑修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一双眼睛清澈中带着遗憾,他努力挣扎起身,跌在一个年轻的剑修面前。
齐光听到他在心中在痛恨:“我已垂垂老矣,死了倒没有什么,却不该叫这些孩子在这里送死啊。”
他竭力站起身,身上燃烧起淡蓝色的火焰,浑身精气神一震,拦在艰难爬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把断裂的长刀,跌跌撞撞走来的男孩面前。
——
深邃的苍穹上,明月皎洁,银辉倾洒。无数繁星闪烁光芒,星月之光和辉煌的灯火交相辉映,令人眼花缭乱。
七杀宫主穿梭在群魔乱舞的饕鬄盛宴中,他穿着一身黑衣,背负长刀,从容踏过这片炼狱景象,孤高冷峻,气度威严,与整个城池都在展开的血肉盛宴格格不入。
整个城池陷入一片血肉磨盘中,欲望,杀戮,情欲,鲜血比比皆是,这里的魔修在白日的压抑得到充分的释放,也因此一个个都格外放纵。
但是所有人在七杀宫主走过的时候,都下意识地远远退开,不敢造次。
这并不是修为上的压制,而是一种仿佛先天存在,不讲道理的概念规则,没有人可以站在他面前昂首挺胸。
不,或许有一个。
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慢慢浮现,似男非男,似女非女,虚无缥缈。
红尘宫主的嗓音十分渺茫,仿佛雾气一般:“无论见过多少次,我还是觉得,他们面对你和面对魔尊时的反应很像。”
七杀宫主目不斜视,朝着城主府走去。
他虽不太爱说话,但是在红尘宫主这个与他有数千年交情的老朋友面前,话还是很多的。
因为他也没有别人可以倾诉,而红尘宫主又是公认的没脑子。
他冷淡回道:“因为在这个魔道中,我与魔尊最为相像。”
红尘宫主好似来了兴趣。
或者说,任何一个魔修在面对魔尊的问题时,都会十分地“感兴趣”。
这是一种天然的吸引力。
“谁说的,你和尊者最像,明明尊者应该与我最像吧,我都成了如今的样子,他化自在,一人演绎无量众生,和尊者不像吗?”
他在魏劫面前转了个圈圈。
魏劫瞥了她一眼:“你?”
七杀宫主点点头:“我啊。”
魏劫沉默思考了一会,才道:“很久之前,尊者曾对我说,我是与他最为相像的魔修。而你……”
他淡淡道:“是与他最为相似的魔修。”
一个相像,一个相似。
看似殊途同归,实则天壤之别。
红尘宫主不服气地挂到魏劫身上,道:“凭什么啊,我也可以更像尊者的。”
七杀宫主步伐一滞,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他伸手把红尘宫主的凑上来的脸拨开。
“谁让你意志不坚,甚至连自己的意识也能失守,也就是魔劫之后这些魔君不如当年,要是魔道开道时也这个样子,你早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魏劫嗤笑道。
他是真正第一个跟随在魔尊身边,实际意义上的沧澜界第一个魔修,亲眼目睹魔尊创法立道,更是魔道的第一个试验品。
三千年来什么腥风血雨没有经历过。
魔道九宫十殿,共有八种根本魔功大法,十殿是八种根本大法衍生出的枝蔓。
但是魔尊创法之时,曾传下一十八种功法。
这一十八种魔功每个都有其独到之处,每种功法都出过渡劫魔君,实力对比正道渡劫人仙。
那为什么魔道最后只有九宫,八法?
因为他们都死了。
魔尊从来不禁止争斗,也不曾管束过他们,更不会保护他们的命,十八个渡劫厮杀的只剩下八个,而此时已经被魔尊近乎诛灭的妖族大将开投,又是一番争,惨烈的厮杀后,剩下九个人达成共识,于是九宫建立了。
败者的功法被合并,以自己的根本法糅合推演,可能会造就真正的魔君,也可能会爆体而亡,这些功法组合被九宫宫主一遍遍地尝试,无数人的死亡换来了八法的分支,于是十殿建立了。
其后的三千年,九宫十殿格局始终未曾改变,但是那些最初的魔君只剩下他和白浪里,而白浪里……
魏劫看了看他此刻比幽神还像鬼的鬼样子,眼中闪过一抹嫌弃。
如果在三千年前,那个大家厮杀的最如火如荼的年代,就白浪里这样明显的缺陷,两个渡劫就能坑死他,他自己轻轻松松就能无伤干掉这个把脑子都丢了的蠢货。
虽然七杀刀主杀伐,但他到底是个魔道魔君,魔道看家本领与白浪里相差无几。
也就是这七百年来他执掌魔道权柄,那些后进魔君一个个实力弱手段低,他为了魔道整体发展要保存实力,否则他早就宰了他了。
不过这个人虽然没脑子,但是够听话,实力也不错,这些年他们倒是也真处出了一点情谊。
比如不想让他被那些后进的废物针对弱点弄死。
他停在城主府门口。
这处城主府是魔都的中心,规模并不大,也没有奢华威严的院墙大门,除却外面的黑铁木门上挂着城主府三个字外与普通的宅院没有区别。
但是越靠近这里就越是寂静,在整座城池陷入欲望浪涛中肆意妄为时,这座城主府方圆百米内一个人影也没有。
除了魏劫和白浪里。
魏劫走上前,叩了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