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没有发现她的不同寻常，只是把她轻柔地放到床上的时候，才发现她是合着眼睛的。

她眼睫毛一直在颤抖，身体也抖得像是筛子。

“怎么了？”

“不舒服？”

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沈书黎颤抖的身体愈发严重，嘴唇都带上了些颤。

祁湛蹙着眉，看着她这副见了鬼的样子，宽厚的手掌抚摸上了女人的脸庞，低语：“怎么了？”

“不敢睁眼看我了？”

这句话明明是温柔似水的，却让她的心底出现了厌恶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

总觉得他这个语气里的不善，仿佛下一秒就能过来掐死自己。

沈书黎一咬牙睁开了眼眸，她琥珀色的鸳鸯眼底染着一层水雾。

在粉红的灯光下，为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染上了几分妖媚，看着十分动人。

如果是以前，他早就欺身而上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

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太多，祁湛也愿意学着正常人的模样，跟她相处。

“乖啊……”

“怕什么？告诉我？”

说到这里沈书黎只是难以启齿，毕竟，那天算是他们之间的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他都如此，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情况，现在自己跟他讲了，会得到什么回复。

她清楚得很。

于是，她干脆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可，祁湛自然是不相信的。

他太了解她了。

“告诉我，才能解决问题？”

“……”沈书黎沉默了几秒，眼眸瞪大望进了他妖冶的狐狸眼里。

迷迷糊糊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那天的记忆像是洪水般朝她席卷而来。

浑身酸软无力，以及那处撕裂般疼痛，让她现在只要想一想，就难受地想死了。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变态……”因为脑袋有一时间的短路，她一下没有找到形容词。

莫名的来了这样一个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