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他！我只是可怜那个小黎，年纪轻轻的，就被迫嫁给自己讨厌的人。”

“跟爱人分离，我为他们感到悲哀。”

“悲哀吗？”祁北灼皮笑肉不笑地反问，语气里满满都是对爱人这个字眼的嫌弃。

“我们不也是爱人吗？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有想到呢。”

“……”许娇已经无话可说了，他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一步步剥夺着自己的思想。

“我讨厌你。”

她陈述事实，然后，默默扭头望向了那边走进来的两人，真是刺眼又辛福。

“讨厌我干什么？我们都生活大半辈子了。”

祁北灼心情极自然地拉过她的手，大掌在她小手上拍了拍，眼尾处的泪痣灼灼生辉，祁湛完完全全都就遗传了他这脸。

当然，女人是没有看到的，毕竟，如果看到了，她又会气急败坏地给他一巴掌。

“……”

祁湛携着她走到他们两人面前时，沈书黎显然有些急促，她紧张地搅着手指，没有正脸看他们。

天知道，沈书黎真的不敢说话，因为祁北灼那张冷厉严肃的脸，以及许娇冷凝的脸色。

让她心底莫名地发怵。

“父亲，母亲。”祁湛首先开口，喊了他们两人，很官方的称呼，让沈书黎听着极其别扭。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样说。

“……”

听到这个称呼，许娇稍微回过神来，她淡淡地朝男人点了点头，一双晦暗无光的星星眼，染上几分莫名的情绪。

但，许娇只是扫了他一眼，又看向了一旁低眉顺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