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黎脑袋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嗅在熟悉的味道,以及他熟练又舒服的手法,她迷迷糊糊进入了梦里。
恍惚间,她看到一个女人,虽然看不清脸,但是通过轮廓,他能看出女人很消瘦。
而且精神状态不太好,她蜷缩在床的一角,像是一只受到了应激反应的猫。
她的脚踝上还有什么东西,梦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是扫到她的脚踝时。
是一条金色的镣铐,金色童年镣铐和她白皙的脚踝形成了非常强烈的对比。
她似乎还在哭,嘴巴里很在呢喃着什么……
沈书黎听不清,只觉得心尖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觉得可怖又心慌。
转眼之间,她自己躺在了那床上,冰冷的脚链像是镣铐一样禁锢着她,漆黑一片的环境里。
自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她害怕有恐惧,眼泪像是开闸的洪水,疯狂往外涌……
突然之间,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人,因为房间里太黑,她不知道谁,不过感官不断放大。
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她竟然能感知,那个人站在了自己床沿处。
那人高举临下地盯着自己,语气温柔又携着几分冷然:“真想把你关在这里,关一辈子,这样就没人能够寄予你了。”
说话间,男人在床沿处坐了下来,他倾过身体去,温和道:“乖乖,马上你就会忘记一切,只记得我。”
这句话里蕴含着的意思和癫狂,让她十分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她胸膛里翻涌起来的是无限的恐惧和恨意,她抓紧了床上的被单,不愿意睁开眼看他。
“乖乖……”
“装什么?睁开眼睛看看我?”
回应男人的是沉默和无声的抗拒,他冷嗤,抬手就把她整个人拎起来,带进了怀里。
“你这样不听话,就不怕我弄死你。”这句话里威胁的味道十分明显,虽然是黑暗里,不过她还是能想象到他阴狠毒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