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好连忙点头,夫人们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但肯定要拉她入伙继续愉快的聊天不是?
于是众夫人开始给陈好描绘起道传国师的长相、事迹。
“我记得长公主生前就喜欢这些道法自然,总是求着道传国师教她道法,与道传国师也甚是要好,唉,可惜了。”一个夫人说道。
陈好正好低着头喝茶,瞳孔一阵,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长公主苏未晚就是现在的陛下苏安延,当年落水病故的是太子苏安延,而且太子落水的幕后主使正是道传国师......”陈好在心里捋着,心猛的疼了起来。
她不由得一阵愧疚,对于故事里一笔带过的情节,具体事宜她也是一概不知的,所以陈好不知道如今的苏安延儿时竟与道传国师交好,更是心疼苏安延的处境,为了大延她不得不放弃苏未晚的名字成为苏安延,而她的哥哥还要被她信任的道传国师杀害,这么多年她该多难熬啊?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苏安延委屈又可怜的脸,心里一阵动容,陈好突然很想很想苏安延,想要把她揉进怀里,以此来赎罪......
夜晚悄悄降临,军队的艾草熏的烟飞的老高,火焰闪烁在山间。
山匪们也都退回了寨子里,他们手里拿着火把,在寨子里将油布缠在箭头,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使用,那会把他们的退路封死。
苏安延没有进营帐休息,而是去了建造小屋的地方,如果时间来的及,这儿还能幸存,如果时间来不及,只怕是要拆了重建了。
小屋的地基已经打好了,上头已经开始砌墙,因为她肯花钱,请的工人多,速度也是快了不少,周围也专门请人把院子围了起来,还在院子里种了花,到时候房子建好了花也就开了,陈好就能看见这儿最美的新生。
“真是该死。”苏安延伸手轻轻抚摸着地上的花苗,眼里满是痛惜。
她在围墙上坐了好一会儿,最后被蚊子叮的受不了了,还是回了营地。
一路上她都闷闷不乐,本来因为房子的事情就烦,现在还一直有蚊子隔着衣服叮在了她的手臂、小腿上,弄的她更为烦躁。
丁钱见她回来,贴心的把药膏递给了她,道:“陛下,这是干爹特地为您准备的,就怕这山野的蚊子。”
苏安延接过,点头“嗯”了一声,进了帐子便独自涂抹着,药膏见效挺快,很快就止痒了。
她穿好衣服就去找林子济,林子济此时也坐在艾草堆旁边,等刚熏完的帐子里散散味。
“陛下。”林子济站起来,拱手道。
苏安延挥了挥手,坐到艾草堆旁,将药膏递给了他,说道:“赶紧去擦,擦完了给将士们分下去。”
林子济接过来,说道:“陛下忘了?下午您派人去采购了止痒的药膏,弟兄们都涂过了。”
“哦,忘了。”苏安延又夺过他手里的药膏,放到自己的随身荷包里。
“陛下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林子济问道。
“没什么。”苏安延淡淡道。
“如此,臣便回帐子里休息了。”林子济躬身道。
“等等,朕突然决定了,一个活口都不留。”苏安延说道。
“那线索不就更少了?”林子济不解道。
“他们敢大摇大摆进山,肯定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哪个知情人不做幕后的?”苏安延反问道。
林子济思索片刻,觉得苏安延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反正他也有布置,她想不留活口,那便随她去吧。
“臣遵旨。”林子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