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风筝的湖边距离将军府并不算远,陈好和苏安延却是讲了不少话,从林子烟讲到望岗山上恢复进度的小屋。
提及小屋,苏安延的语气里藏不住的欢喜:“好姐姐,院子里的花长势喜人,待到竣工后大抵会开的烂漫,一定能让好姐姐眼前一亮。”
陈好不用等到竣工那天,听完这话眼睛里便有了光,一时也不知是期待院里的花还是期待站在院里的她们。
“好!那我就记下了!”陈好点头道。
目光瞥过车窗,一个算命的道士对上了陈好的眼睛,她才忽然想起来各位夫人让她问的消息。
“我有些好奇,道传国师去了哪?”陈好坐直了身体,好奇道。
苏安延神色一变,话语间也染上了些戾气,又透露着兴奋,说道:“他在东凌威风大的很,很受皇室尊敬爱戴,所以我送他去了东凌,现如今东凌皇室可把他供的好好的。”
道传国师被凌迟的惨叫声和画面在苏安延脑子里回荡着,一想起道传死无全尸、骨肉尽焚以及她亲自把道传的骨灰一路撒到东凌任人践踏,她嘴角的笑便更是张狂,又想想东凌人供奉的骨灰是假的,苏安延的眼神中便显露出痛苦的释放和大仇得报的快感,神情都显得有些癫狂。
陈好听出苏安延语气中的愤怒,但很正常不是么?毕竟道传一个大延国师,为何能向东凌借兵?为何受东凌皇室爱戴?这一切不都明摆着道传有叛国的心思么?
陈好的目光少见的没有落在苏安延脸上,她在心底组织着语言,思考着这个事情能不能讲出去,恰好就错过了苏安延此时的表情。
再等陈好抬头时,苏安延早已调整好了表情,人畜无害又带着些无辜,十分贴合陈好的喜好,仅一瞥便能让陈好挪不开眼。
陈好从来这儿便信任的依赖着苏安延,她也没伪装过自己,如此便是给了苏安延机会了解她,一颦一笑就足以在无形之中魅惑于陈好。
“你不是官配啊喂!”陈好在心底怒吼道,才压下口出狂言的欲望。
苏安延不着痕迹地又往陈好那儿挪了挪,瞧着距离合适了才靠倒在陈好的肩上,那些回忆太苦了,她需要陈好来缓解。
“你怎么了?”陈好稍稍低头,问道。
“好姐姐说的对,我这些年应付别人太辛苦了,一想起来就累的不行,我的好姐姐,就麻烦你当当我的依靠吧。”苏安延蹭了蹭陈好,诚恳又疲惫地说道。
感人之际苏安延没有等到陈好的回复,只等到了停下的马车和外头催促的声音。
“神女姑姑快下来!天上有好多风筝。”林子烟之子纪时初兴奋的声音传来。
陈好拍了拍苏安延的头,说道:“那就请陛下移步去放放风筝,这样的死物反而能解人忧愁了。”
“好姐姐说的有理。”苏安延认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