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阳从窗户照到陈好眼皮上,炽热的触感让陈好一个翻身,随后便听见重物落地的沉闷声,陈好裹着薄被子还是被摔的一痛,就着地上坐了起来,靠着床沿发呆。
明明她一直是睡里面的,怎么早上就翻到了外面?
她想不通,视线在房间里巡视一周也没瞧见苏安延的影子,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把苏安延挤跑了。
陈好坐着的地方正好能被太阳照个全面,最后耐不住太阳传进来的温度,认命的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新的一天。
秋实给她梳妆时,嘴巴一直没停过,语气里充满了兴奋:“娘娘,陛下昨夜连夜下旨,命人在各条街道、各户人家屋前都装了灯,烛火钱都从陛下私库里出!好多人都过去瞧呢!”
陈好突然想起昨日苏安延说的赔她一个不夜锦都,免不了受宠若惊,想道:“她是为了我吗?”
“陛下呢?”陈好稍稍抚平一下心里的悸动,问道。
“陛下回了宫里,要开私库和户部交接呀!娘娘,一会儿吃完饭我们一起去瞧瞧热闹吧!”秋实说道。
陈好笑着应下了,她也很想去看看那些灯,更想问问苏安延这些灯是否会为她而亮。
灯笼是从皇宫门口开始修的,雇佣的工人也不在少数,搭建速度十分可观,很快便修到了将军府外头。
陈好仔细看了看灯,灯的四周用了白色丝绢,上头还画着各种的花草、廊庭,柱子通体是用石头做的,想必现在锦都的商家都在连夜进货吧!
工程还在修缮着,陈好也没看多久,便坐在门前等苏安延回来,平日里她肯定是不会坐在将军府大门口惹人议论的,但现在外头都在看修灯笼,自然没人注意到坐在石狮子旁边的陈好。
苏安延姗姗来迟,嘴角还带着笑意,心里早早想好了调侃陈好的说辞,昨日输去的今日必要赢回来不是?
她昂着头,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可响,直直地路过陈好注视她的目光进了将军府,陈好也不做声,看着苏安延目不斜视进了大门。
苏安延在府中逛了一圈也没找到陈好,才想起来询问秋实,说道:“秋实,娘娘呢?”
秋实被问的一愣,回道:“娘娘?娘娘不是在外面坐着等陛下吗?”
苏安延皱眉,心中一惊想道:“不好!她该不会是趁我不在跑了吧?”
她忍着怒火压下心中的猜测,又问道:“方才朕进来没瞧见娘娘,她在哪等朕?”
秋实见苏安延黑着脸,连忙说道:“回陛下,娘娘怕给将军府丢人,坐在了石狮子旁边等您。”
苏安延回想着方才的景象,确实没注意看两边的石狮子,一想到陈好泪眼汪汪等在寒风中的样子,苏安延就自责愧疚的不行,拔腿就往外走去。
苏安延再看见陈好时,陈好支着脸偏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将军府的大门。
陈好没有苏安延想象中的可怜兮兮,只是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这儿还是惹的苏安延心疼不已。
“好姐姐,你方才也不喊喊我。”苏安延晃了晃陈好的手,嘟囔道。
陈好眨巴眼睛,故作委屈道:“还不是方才瞧着陛下满面春风的,自然不好出声打扰呀!”
苏安延拉着陈好往府里走去,说道:“还不是昨日晚上好姐姐抱的紧,惹的我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陈好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安延,指着自己问道:“我?抱的紧?你?”
苏安延肯定的点头,答道:“昂!昨日晚上好姐姐做梦怕的紧,我就任由好姐姐抱着了。”
陈好觉得社死,关于昨天做了什么梦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倒是解了她早上睡在外侧的疑惑了。
“好姐姐这是害羞了还是不想认账?”苏安延又问。
“我没有!”陈好的反驳此时显得有些无力。
“好的你没有,我的好姐姐。”苏安延应道,眼里早已被陈好占据的满满当当。
陈好干脆将头偏了偏不回答,不听、不看苏安延,她才能缓解心中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