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延语塞,只好再三嘱咐陈好莫要乱跑,才独自去了楼上。
陈好刚坐了下来,店小二就麻利地呈上来一壶茶,秋实自然是站着的,齐景和陆传早早混进了人群中,一个跟在苏安延身后上了楼,另一个则坐在了陈好的邻桌。
秋实刚刚给陈好斟了杯茶,一男子就举着手里的杯子碰上了桌上还没来得及被陈好拿起的杯子。
“好久不见啊陈好,不,现在该叫你神女,娘娘?”男子的声音带着些忍耐与讥笑。
熟悉的声音落在陈好耳朵里,使的她惊恐万分,抬眸看向这种额外熟悉的脸,她“腾”的站起来,一下子就生了要逃跑的念头。
秋实将陈好护在身后,谨惕地看着眼前的人,目光看向了坐在邻桌的齐景。
齐景握住剑站了起来,声音极小却炸进男子的耳朵里,说道:“滚开。”
男子拍了拍头,若无其事地端起桌上的茶杯,绕过秋实递到陈好面前,说道:“老同学,你可要替我好好跟他们解释解释。”
“司马英渡,你怎么在这?”陈好缓过神来,心中的压抑与逃避感消失了些。
“陈好,我也没想到在这儿还能见到你,你说,这算不算缘分?”司马英渡将茶水往陈好跟前又凑了凑。
“此人当真衷心,就是不知道怕死不怕,老同学,你说她怕不怕?”司马英渡玩味地问道,眼睛里充斥着期待的目光。
下一刻,齐景的剑便架到了司马英渡的脖子上,陈好却喊了停。
陈好心底几乎是确定了此人就是常州清吏司郎中,那位她推测的常州老乡。
“娘娘认得此人?”秋实疑惑道。
“认得,不熟。”陈好说着,把秋实挡在了自己身后。
随后,又对齐景说道:“去禀报陛下,他要见的人在这儿。”
“他?”齐景不敢置信道。
“赶紧去。”陈好皱眉说道。
齐景只得答应,陈好接过司马英渡的杯子又放到了桌子上,坐了下来。
“你避开陛下找我,有什么事?”陈好眼神淡漠,问道。
“我见到神女的画像时,我就知道你来了,你是如何来的?也是......死了吗?”司马英渡染上悲伤的情绪,说道。
“嗯,死了。”陈好眼神黯淡,答道。
“如今我们又到了同一个世界,是上天给的机会让我们平复关系的,是吗?陈好,不瞒你说,我有未婚妻了,我已经把你放下了,现在我们在这儿算是老乡,到时候你一定来参加我的婚礼啊!我们做回普通朋友吧!”司马英渡真诚地说道。
陈好自觉尴尬,心里却是轻松不少,也由衷地祝福道:“如此,便祝司马大人与良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了。”
说罢,举起茶杯朝司马英渡碰了杯,浅抿了一口茶水。
“那便承你吉言。”司马英渡笑的开心,好像此时已经成为了新郎官似的。
陈好也长松一口气,有苏安延这层关系在,以后肯定免不了见面,还是忘了从前那段青春懵懂的记忆好。
“放松警惕就好,陈好啊陈好,上次心软放过了你,这次就不会了。”司马英渡想道。
想起那次失误让陈好去了外地读大学,他就心中绞痛,那些年没有陈好在,他简直度日如年。
“那就请神女再祝我与良人早生贵子,如何了?”司马英渡说道,眼中期盼又笑的灿烂。
陈好自然不会拒绝,看着痞气又厚脸皮的司马英渡害羞也是好笑,举起茶杯又道:“那就祝司马大人与良人早生贵子。”
司马英渡乖巧点头,碰上陈好杯子。
焦急赶来的苏安延心中顿时炸开了锅,静静地站在楼梯口看着与司马英渡相谈甚欢的陈好。
“水性杨花的女人,看来是我还是对你太好了些。”苏安延咬牙切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