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百姓将祈福当做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家家户户院子里都种着棵专门挂祈福牌的树,他们相信树能借助他们祈福到了力量获得灵性,从而庇佑家族旺盛、人口兴旺、福寿延年。
这一习俗在绵成更是一大美景,高门大户人家都院子里都种着高于院墙的树,粗壮的树枝上挂着满满的五颜六色的布条,很是壮观。
陈好也打听道皇宫之中有一棵百年古树,肆意生长在皇宫的中心位置,只有历代的皇帝皇后才有资格在上头系上许愿牌,据说那树是大夏的开国皇帝亲手种下的,说是整个大夏皇室的信仰也不为过。
陈好对这些祈福信奉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但她也想瞧瞧那古树是有多震撼!
“陛下,我也能跟着去皇宫瞧瞧吗?”陈好问道。
苏安延点头,说道:“当然,你是我大延的神女,自然是要时时跟在我身边的。”
陈好“嗯”了一声,笑的很是开心。
大延与扶风的马车是一同进入的绵成,和陈好想象中的一样的热闹和繁华,与大延的建筑风格不同,大夏的房子大都只有一层,说是不能盖过了神树去。
不过驿站倒是不一样,仍然是修了六楼,门前预留出一大片空地用来种一棵树,为的就是不遮挡神树的光。
凌志风的回城也是惹了百姓们层层围观,凌志风也在德公公一再劝说下选择了骑马进城。
苏安延总归是不能沾染上一个抢风头的恶名,于是一路安分守己跟在队伍后头的凌志风便意气风发一马当先进了绵成,再瞧瞧他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哪里像是会跪下求救的那个凌志风了。
城中的人早早准备妥当,要瞧一瞧这“死而复生”的小殿下到底是何样子的。
“啊!真的是小殿下!同太子殿下长的一模一样!”
“小殿下与太子殿下是双生子,不然还不好相认呢!”
“希望太子殿下和小殿下早些团聚,说不定对病情有所帮助呢!”
“对啊!我们的太子殿下病了太久了!天妒英才啊!”
“可不是吗?太子年少有为,是我们老百姓的功臣,希望太子殿下早些痊愈。”
路边人群里的声音渐渐将太子殿下易文瀚变成了话题的中心,凌志风脸上的笑瞬间变得很是尴尬,却又不能垮下脸来惹人闲话,他需要在大夏站稳脚跟,否则这一切筹谋与卑微都是白费。
各国的大军都在绵成城墙外头的空地上安营扎寨起来,因此进入绵成的只有一小支队伍。
然而蹊跷的地方就在于百姓们对待大延和扶风的态度,明明大延是跟在扶风身后入的城,观众们却装作看不见的样子,连原本让出的一条堪堪过一辆马车的路也在扶风的马车入城后彻底挤满了人,视苏安延于无物。
苏安延皱了皱眉,让颜中阳带人去疏散人群,却不见任何效果。
于是苏安延手一摊,队伍一停恰恰好卡在了绵成的城门处。
守门的小将为难了,于是硬着头皮跪到苏安延的马车前,说道:“大延陛下,此处还有百姓进出,还是请您尽快进城。”
苏安延搂着陈好,装作没听见一般,反正他们这些个守门的不也是这样么?装作看不见前面的拥堵。
顾州行作为此次商谈的关键人物,临近绵成便换作了骑行,此时也是气不过,便大声呵斥道:“你的意思是,我大延是滥杀无辜之国?是要我们陛下踏着你们百姓的身体过去么?简直放肆!这便是你大夏待客之道?”
顾州行声音很大,离的近些的都听的到,忍不住频频侧目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顾州行,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拉着身边围观扶风国君的邻里乡亲往顾州行看去。
人们深知“法不责众”一词,人群便是他们都保护伞,于是有人看不惯了,认为是大延陛下小题大做。
“这便仗势欺人了?这里可是大夏。”
“分明是大延不讲究,明知我国信奉神树,还要将神女带来,岂不是抢了神树的光?”
“就是就是,神女始终是他大延的神女,我大夏可不兴神女这一说。”
“快别说了,免得挡了神树庇佑,真是晦气。”
陈好听的直翻白眼,说道:“真是离了个大谱,我还真就信了他的邪。”
说罢,气势汹汹地掀开了帘子,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抬起,泼妇味儿十足地站到马车前头,喊道:“是不是你们这些刁民在毁坏我的名声!是不是怕我挡了你们神树的神威?再不让开我就挨家挨户敲门,每家神树我雨露均沾一个不漏,不就是晦气么?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