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宫廷内,太子易文瀚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喉咙里只有很轻很轻的“嗬嗬”声在缓解他的难受。
大夏皇帝看的心直痛,他的瀚儿多懂事啊!知道他要会谈要商议,所以次次借口不见他,即使病情加重也一直没有禀报。
若不是今日却忽然传来他的瀚儿要不行了的消息,他还要被自己的儿子蒙在鼓里,他一定不会松口成就此次的合约。
得子如此,父复何求啊?
“瀚儿,你是我大夏的太子,更是天选之子,福分还在后头呢,再坚持坚持,父皇不能没有你啊!”大夏皇帝说着,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了下来。
易文瀚被滴落在手上的眼泪惊醒,努力地睁开眼也只睁开了一条缝,他说不出来话,更无法说出此时身体的不适。
他也觉得此次病的蹊跷,明明他前几天饭量见长,甚至能在院子里走走,为何突然就一病不起,而且还病的很陌生。
从前发病也从没有觉得呼吸困难过,更没觉得昏昏沉沉只想睡觉,连药都喝不下去。
“父......”易文瀚努力地说着,却只蹦出这么一个字来。
大夏皇帝连忙回应,说道:“诶!诶!瀚儿,父皇在,你挺过去啊!”
凌志风站在最后面,望着大夏皇帝和皇后凄惨的背影,阴沉着脸,努力地压制着身体里残存的上一个凌志风的情绪,难受又悲伤。
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挫败感,他原本以为解决大夏太子坐上太子之位轻而易举,谁知又是这般不被重视的景象。
凌志风只恨没有将香水的浓度再调高些,只恨他的母后之前看易文瀚看的少了些。
他费尽心思让人把他的母后掳走,就是为了他的好哥哥死的时候让人查不到证据,销毁犯罪证据。
长敬王得了消息也赶了过来,站在门外瞧见凌志风,气的咬紧了腮帮子。
“只差一点!本王就能拿下九五之尊的位置!”长敬王愤愤地想道。
又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才走到大夏皇帝旁边侧身站着,垂眸看着虚弱的易文瀚,还未感叹自己对手的短命,余光便瞥见了目光恨恨的易文瀚,又瞧了瞧病床上要死不活的易文瀚,心里咯噔一下。
“易文瀚这样子也不像我使的药症,莫非是他下的手?那可真是沉不住气,不过也好,省的我再出手。”长敬王想道。
眼神瞥过凌志风一眼,又把视线挪回到床上的人身上,显然凌志风已经成为他的新对手了,而且还是心狠手辣的那类人,且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有所察觉。
次日,陈好和苏安延又一次睡到了自然醒。
陈好眼睛都没睁开,手却往旁边探了过去,精准的落在了苏安延的小腹,隔着薄寝衣的结实又柔软的触感传到陈好手心,她抿了抿唇,笑着往苏安延的肩膀枕去。
“好像又困了。”陈好嘟囔道,手下的动作却没停,趁机在苏安延的腹部摸了摸。
苏安延轻咳了咳,按住陈好的手,生怕她一个往上游走自己没及时抓住,说道:“那就再睡会。”
陈好“嗯”了声,手指却一下又一下轻轻敲着她的肚子。
苏安延脸上羞的通红,但更多的是郁闷,她从前总害怕身份被识破,所以她就去学林子济。
林子济修什么样的鬓角她就修什么样的鬓角,林子济练武有腹肌她也跟着练,林子济有喉结她就穿高领,她没有胡子就逼着林子济把胡子刮的干干净净,如此一来她才有了底气似的。
但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更喜欢陈好软软的小腹,捏起来很容易,抱着也很趁手。
所以她会担心陈好也喜欢这样的她没有的触感。
陈好终究是清醒了,装睡是装不下去了,干脆睁开眼睛抬头瞧着苏安延,放在她小腹手指也像撒欢似的给苏安延挠起了痒痒。
苏安延不怕痒,但在陈好期待与搞怪的眼光中还是笑了起来。
这不笑还好,一笑反而能觉着痒了,陈好见状也来劲了,干脆坐起来在苏安延腰间挠着。
苏安延笑的不行,最后也玩心大起迅速起身扑倒陈好在她腰间挠着,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动作起来。
陈好就属于又菜又爱玩的那种,就算现在被苏安延压着挠,自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手也在苏安延腰间挠着。
苏安延还是停了手,担心自己的好姐姐笑傻了,陈好也收了手,脸上的笑还没消下去,对上苏安延的视线突觉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傻,眼神便有了闪躲。
苏安延见状干脆就将头靠在陈好的锁骨处,脖子感受着陈好呼吸的起伏,笑累了一般闭上眼睛。
“我们何时起?”陈好问道。
“好姐姐,让我多靠一会儿。”苏安延撒娇似的说道。
陈好“嗯”了一声,好在苏安延并不重,陈好也不觉得呼吸不畅。
苏安延也担心压疼了陈好,将自身的重量大部分都分散到了支撑在陈好身侧的手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