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好才掐着点熄了蜡烛躺到了床的里侧,苏安延轻轻扣响了窗户,做贼似的。
陈好无奈心底又隐隐激动,闭上眼睛就开始装睡。
可苏安延又怎会不知晓呢?她可是看着屋子里黑下来的。
“好姐姐,我又又又又又又睡不着了,只好又来借你的光了。”苏安延说道。
陈好没忍住笑出了声,压低声音说道:“陛下,你每晚都这么说的,真的不会腻的?”
苏安延摇了摇头,柔声道:“不会。”
“为何?”陈好明知故问道。
“因为你是我的好姐姐呀,陈好。”苏安延说道,又往陈好身边挪了挪。
陈好感受到苏安延靠近的体温,忽然煞风景地说道:“陛下,我听说司马英渡入锦都了。”
苏安延“嗯”了一声,她并不意味陈好会知道。
“我问齐景你去了何处,他说司马英渡来面见你。”陈好解释道。
“无妨,司马英渡既然受了我的令来了锦都,自然没必要瞒着你。”苏安延表面大方地说道。
内心又翻了个白眼,吐槽道:“齐景你个大漏勺!”
“嗯。”陈好应道,脑子里又追溯到了她的青春。
“好姐姐,我明日教你骑马射箭吧!”苏安延见陈好不说话,便调动起氛围来。
“啊?”陈好回过神来,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忘了?半月后的白露便是为期七天的秋狩啊!”苏安延提醒道。
陈好有些兴奋,指着自己,不可思议道:“我?我不是只能坐在一旁瞧着吗?”
随后语气一转,变得有些颓然难过,说道:“而且我并不会这些。”
“所以我才说,从明日便开始教你啊!手把手教你,我要好姐姐也穿上骑装,驰骋猎场。”苏安延说道。
陈好莫名将猎场和沙场连接了起来,兴奋地比划道:“是不是以后我还能和陛下驰骋沙场?呸呸呸,不会有战争的!还是驰骋猎场吧!”
苏安延满眼宠溺,将头侧抵到陈好的额头,说道:“即便有沙场,我也不会让你跟着去,同我驰骋猎场便好。”
“嗯。”陈好的声音跟着柔软下来,感受着额间的温度,缓慢地进入了梦乡。
次日,苏安延下了早朝便亲自去了皇家马场挑了三匹温顺的马儿,才去云仙宫接的陈好。
陈好此时才吃早饭,苏安延便多陪着陈好坐了会儿,让她消消食再出发。
“陛下......骑马可怕吗?”陈好攥着苏安延的手问道。
“好姐姐与我多次共乘一骑,瞧着很喜欢的样子,所以应当是不可怕的。”苏安延答道。
“那不一样!”陈好说道,很明显压低了声音,有些不自信。
“并不可怕,有我随时接着你,大胆些。”苏安延鼓励道。
陈好一路上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对骑马的喜悦、落马的难堪、拿鞭的手势与力度等等等等,不过最终还是下了马车。
“好姐姐,这三匹马是最温顺的,挑一匹吧!”苏安延牵起陈好的手,将她往马儿面前带。
又握住陈好的手背将陈好的手心挨个抵到马儿的额头,让陈好感受着这些马的存在,以此来消除她内心的恐惧。
陈好第一次上马便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力度,好在马儿温顺,也只是叫了两声便作罢。
陈好松了口气,说道:“还好你没生气。”
一圈又一圈都是苏安延牵着缰绳,让陈好适应着马背上的颠簸,一句句不断的重复嘱咐着,最后也不敢悄悄放手,心里不断劝慰自己说道:“无妨,还有半月时间,今日才刚刚开始,不宜操之过急。”
陈好也不知道过了过久,担心苏安延累了,便扯了扯缰绳,说道:“陛下歇会吧!你说的我都记着了!”
苏安延摇了摇头,却还是放了缰绳,说道:“你慢着点儿,我跟在你后头,大胆一下不要怕。”
陈好点了点头,按照苏安延说的那样驾马,但显然听会了和实际是两码事,也才走了两步,陈好便觉得自己hold不住了,连忙低声喊道:“陛下陛下,绳子绳子!”
苏安延闻言快走两步拉住了绳子,陈好这才稳住了身形。
吃过午饭,陈好便觉得自己满血复活,兴冲冲地就要往马场去。
“好姐姐,先午休,养精蓄锐,下午凉快些我们便学射箭!”苏安延说道。
陈好闻言更精神了,街边的打娃娃她可玩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