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饭点儿了，程御风却没有半点胃口，他对林六九的仇恨越发浓郁，到达了完全按耐不住的地步。

周楠站在院门外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后就推门自己走了进去。

秋夜的风很凉爽，程御风坐在房顶仰望星空。

“这叫什么事儿啊，唉。”

被这声叹息吸引，周楠抬头看去，恰好看见程御风坐在房顶吹风，在他身旁不远处便是梯子。

周楠悄悄踩着梯子来到程御风背后，本来想吓吓他，转念一想，这是房顶再掉下去。

动作很轻，可对于一个觉醒了鼻窍天赋的人来说他很轻松，就能闻见周楠身上的香水味。

“有什么心事吗？”周楠坐在他身旁问道。

周楠是来探探口风的，但是这种事直接说多尴尬呀，只能旁敲侧击。

“唉。”

程御风没有回答长叹一口气，就算回答了又能怎样。

“一个大男人，大晚上的eom什么呀？”

程御风依旧不回答，只是望着天上的一颗明星，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跟他们说过一句话，他们的父母就是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其实一直在看着他们。

尽管长大后已经知道了这句话不过是个谎言，但还是难改从小养成的习惯。

“你不会是失恋了吧？”周楠说。

男生失恋了就很容易颓废，正好借着这个话题循序渐进。

“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失恋。”

这句话一出，周楠心中顿觉不妙，如果程御风有女朋友的话，那么他所表现出来的热情可能并没有含义，也可能这小子是个渣男，看见美女就心痒。

“失恋就是失恋，不失恋就是没失恋，什么叫你也不知道，算不算啊？”

周楠还是打算继续询问下去，毕竟他做短视频的，每天看见的离谱新闻多得多，所以脑洞还是挺大的，觉得可能会出现反转。

“大概一个月前我女朋友就死了，病死的。”程御风没有说是让仇人毒死的，这么一说的话很难不让人多想。“说失恋吧，我确实是没女朋友了，说不失恋吧，我和她确实没有一个人提出过分手。”

原本程御风是在苦恼什么时候才能杀了林六九，周楠把话题这么一歪，表现出来的就成了他在思念那位离世的女友。

周楠自然而然将他的神伤当做了在思念自己女友。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啊。”

程御风平时整天挂着张笑脸，看着没心没肺的，很难让人联想到这个整天笑嘻嘻的人，经历过什么难事。

“那我总不能天天哭着鼻子出门吧。”

“你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女朋友？不都说嘛，走出一段恋情的最好方法就是走进另一段恋情。”周楠开始旁敲侧击了。

“我……”

程御风说不下去了，他确实没想过这种事，可蓝月这些天就一直跟在身边，两人的关系，虽没到恋人那一步，却也很是暧昧。

他承认蓝月长的不差，可他不明白自己对蓝月的感情，是愧疚还是喜欢，又或者两者都是。

他对蓝月的感觉和对裴雯雯的不一样，和对刘霜的也不一样，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了。

“唉，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想过，不过我对一个人的情感很特殊，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喜欢还是其他情感，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