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斗总算舍得放开严雀,幽默摊手:“难道,你不想?”
——
罗焕峰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自顾喝了几次水,直感觉心头的热血,被余斗彻底点燃。
不由暗叹:难怪他是队长。
这家伙,天生就有一股领袖气质!
……
正想些以后的事,冷不定瞥见院门外有人探头探脑,不停张望。
见着自己看了过去,还小心的招了招手——院子被战意结界封锁,不刻意去看,还真不知院门外的动静。
罗焕峰于是走近院门,见是一名穿着道袍的年轻公子。
他信手一拨,如拨珠帘,就从战意结界穿过。
“您是……”罗焕峰打量一眼,行礼道,“太阴分院的南宫巳,南宫助教?”
“咳咳,正是,正是。”南宫巳本还以为,只有无为导师能够打开战意结界,乍然瞧见罗焕峰露这一手,心中暗惊。
连忙收起倨傲,与之行礼招呼:“上回一别,犹在昨日,罗兄别来无恙。”
罗焕峰不亢不卑,坦然相对:“太阴学院的美酒,我们也都惦记着。若有机会,再去喝个痛快!”
南宫巳心底抽搐——上回两院斗酒,基本是以完败告终。喝得那般烂醉如泥,后来还被分院导师责罚了一顿。
再想起斗酒的情形,就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咳,说的是。”南宫巳抹不开脸,只好先作应承。
揶揄过后,才道明来意:“我寻秋玄清秋姑娘,烦请罗兄转告。”
“找清月公主?”
罗焕峰是个精明人,上回去游太阴分院,就把一些尴尬处瞧得清晰,南宫巳来寻秋玄清,其用意不言自明。
他不敢自专,只好道声“南宫助教稍待”,便折身回到院中。
——
“哈?那家伙!”
秋玄清听闻,顿时往严雀身后一躲。她穿的是半袖上衣,手臂处剔透的肌肤,可见的浮出了鸡皮疙瘩。
如此一幕,引得大伙哄堂大笑。
“玄清,既然来了,躲不过的。”严雀目透脚下,先是安慰一声,然后叫过红药,附耳交代几句之后道:“你和玄清出去,看看南宫助教有何意图。”
“嗯嗯!”红药欣然领命。
就和秋玄清一齐出了院子。
……
南宫巳得罗焕峰帮忙通报,心里欢喜。
抓着空隙在院门旁取出镜子,又整理了一番仪容。
自顾无暇,才信心十足的等候在侧。
只是待那战意结界左右分开,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两名绝色女子。
其一是肤白胜雪,凤目灵动的清月公主,秋玄清。
其二是……
“嗯?”南宫巳打眼一瞧,就觉得迎面而来一股柔媚之意,光是看到对方的血瞳红唇,就仿佛看到了脉脉情眸、听到了娇吟点点。
啊——呃——嗯——公子——来呀——进来呀!
咚咚——
咚咚——
南宫巳直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呆看红药走到近前,才惊觉回神。
慌忙作揖,有些窘迫的道:“在下南宫巳,见过秋姑娘,见过红姑娘。”
秋玄清、红药齐齐还礼。
“南宫助教,不知所来为何?”秋玄清问。
南宫巳喉结蠕动,他很想把注意力集中在秋玄清身上,怎奈一旁的红药定定的瞧着自己,上下打量。那双眼眸分外撩人,直把三魂七魄勾走了一半。
他不禁贪看,一时竟没有回答秋玄清的问话。
——
“南宫助教?”秋玄清嘴角噙笑,耐着性子又唤了两声,“南宫助教?”
南宫巳几乎看得呆了,猛然回神之时,额前惊出一层冷汗。
心里暗呼不妙——这是魅惑之计!
怀春之人,最吃魅惑。
哪怕南宫巳接近五阶觉醒,也难以例外。
“今日……”他暗暗咬牙,低下头不敢再看红药,“今日秋高气爽,正是郊游的好机会,我知银月山西麓边缘处,有一座望月峰。”
“下有无垠花海,上有青天月明,想邀秋姑娘同游。”
秋玄清听闻,倒是并未拒绝,而是浅笑问声:“青天月明?是要住宿一晚么?那望月峰有民宿、酒楼?还是……我们搭帐篷露营?”
“啊,这……”南宫巳确实打着露营的算盘——花前月下、孤男寡女,再斟酌几杯太阴学府的美酒,指不定就大地为床、青天为被,两人春宵一度了。
不料接连失态,又被秋玄清一语道破,顿时脸上火辣,无地自容。
再去看秋玄清时,发现对方凤目戏谑,南宫巳哪里还敢强求,慌忙行礼道:“在下忽感不适,今日叨扰了——望月峰露营之事,在下另作安排。”
他一边向后退,一边竭力补救:“待计划妥当,再来相请。”
……
眼看南宫巳狼狈退去,红药咯咯娇笑,还故意唤声:“南宫助教,您留下吃午饭呀!”
她声线妖媚,语调轻佻,刚过大门的南宫巳听了,脚下一个踉跄,顿时开启战魂翼,咻的一下落荒而逃。
“呼……”
比起红药的古灵精怪,秋玄清却显沉郁。
她见南宫巳飞远,松口气道:“红药,你这法子对付男人,端的厉害。”
“当然!”红药有着相当的自信,不过一瞬之后,表情便跟秋玄清一般,叹口气道,“屡次出战,魅惑之计都有成效——可是我那主人,总是不屑一顾。”
“唉?”
秋玄清一惊,愣愣的看向红药:“你……你魅惑过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