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呀呀呀呀!”
神秘人的呼喝声,就跟喝醉了莽汉,他浑身玄光爆闪,五朵战魂伴旋身侧,犹如黑暗中的五盏明灯!
“畜生们,给爷死!”
嘭——轰!
神秘人一头撞入兽潮,犹如引爆了一个药量十足的炸弹。
当时气浪一掀,竟把方圆三十丈的异兽完全扫空——强横的战意乱流,直把空中的开膛手挤压得支离破碎,就跟一只只被捏死的蚊子似的,接连掉落下来。
须知每头玉品开膛手,都有九尺来高!
体重是常人的两倍!
……
严雀愣了愣,倒不是惊诧神秘人的实力,而是觉得这家伙……似曾相识?
“嘶?”
她揣着几分疑惑,横向掠展身形,依靠紫炎灼心的强横压制力,快速灭杀异兽潮。晋入战豪之后,浑身经脉通达,内外循环绵延不断,达成概念上的“永久续航”。
昔日仅能短暂爆发的天赋战技,严雀甚可作为一种“领域”,持续开启。
进入百丈范围者,扛不住紫炎灼心的威力,便是一个“死”字!
她与神秘人分头协作,没多会儿的功夫,便将城外异兽潮扑灭。城上的黄杰等人,亦将企图偷袭的异兽斩杀。
……
“搞定!”神秘人松了口气,俯身往旁用双手一掰,竟把一只地蛄的鳌钳给掰了下来。
他两指成锋,破开外壳,取出里边白花花的烤肉,使个虚戒手法,凌空蘸上一点调料,就塞进了嘴里。
“嗯,香!”
“嘎嘣脆,鸡肉味!”
神秘人舒爽的呼口热气,瞧着一袭白衣掠近前来,他脸上兀的一慌,就攥着手里的烤肉,哧啦一下飞了个没影。
速度奇快,竟让严雀都叹为观止。
她顾及城防,未敢乱追,只好回到潭州城上。心里疑云弥漫:“这人确实见过,却是记不清名字了……”
——
再次扑灭兽潮,无疑给了南楚极大的信心。随着后方生力军的到来,外线防务总算不再吃紧。
随着五月中旬,南宫辞、叶凝重返潭州城,意味着南楚大军,即将吹响反攻的号角!
……
当夜,潭州城将军府,严雀院中。
“这个楚王,真是荒唐!”叶凝有些恨恨,“一线重城,每城才一两个战灵。他倒好,把两个战豪,上百个战灵都聚在邺城,根本不顾外边百姓死活!”
南宫辞亦道:“若能合理布防,南楚其实能够自己扑灭兽潮,或许……是被异兽潮吓破了胆,不敢主动求战吧?”
皇帝老儿贪生怕死,说来不算稀罕事。
此时编排几句,也就一笑而过。
严雀道:“我们在外围灭杀了不少异兽,异兽潮的发动频率明显不如半月之前,反攻时,我们六人或可先行一步?”
“寻着地品、天品异兽,便顺手解决。若是一路畅通,我们就进玉屏山,一探究竟。”
南宫辞赞同道:“我也正有此意,到时我们拉开间距,一路犁地似的打过去,就算没遇上地品、天品,也能灭杀一部分地蛄、开膛手。”
商定正事,三人便在屋里吃些茶果,闲聊说笑。
“我今天遇上一个人。”严雀想起下午的战斗,一边剥开橘子皮,一边道,“战豪武境,身材高大——他之前在城外盯着我,后来兽潮来了,便和我一起战斗。”
“哎?”南宫辞、叶凝齐齐一愣。
严雀莞尔笑声:“我好像见过,却记不起来名字。他能爆出五朵战魂,战魂甲的属性是苍松……不是他。”
说到后面,她的语调却是轻了下去。
桌边三女相识一笑,都明白后面那个“他”,指的是谁。
能这样偶然提及,开开玩笑,倒也挺好的。
“你之前见过,武境又与你我相当的……”叶凝嘀咕几声,推敲道,“会不会是学院子弟?”
严雀摇头:“他蓬头垢面,像个路边乞丐——哪院子弟,会把自己作践成那般模样?”
“那就……”南宫辞妙目一怔,看着严雀道,“不是学院子弟,是你们‘流星蝴蝶剑’的!”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凝眸道:“流星蝴蝶剑一千余人,分配到各大学院之后,听说不少遭到歧视,被迫退学。”
“那个神秘人处境窘迫,大约一直在月澜山周围附近闯荡,并来过南楚。”
“他偶然知晓了石友四的勾当,便向穆家、东盟传出密信——还赶来南楚战斗。”
听得南宫辞的假设,叶凝将信将疑的笑了笑:“还是个侠义之士?”
“姑且当他是流星蝴蝶剑的,可是……”严雀摇了摇头,显然记不起对应的身份,“他这样做的目的呢?”
桌边散人陷入思索,神秘人的目的,除了引来援兵,拯救南楚的黎民百姓,是否存在别的可能?
“或许……”
南宫辞微微凝眉,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知道玉屏山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无力破解,这才引我们前来。”
“待我们破解玉屏山的谜团,他便可在暗中坐收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