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抓出根源!
一旦迁延日久,惊动了神殿内的战神强者,他也没好果子吃!
——
“死无对证……”李武泽不惊反笑,脸色凄然,“老张死的时候,我早该想到。你们当年能够做出那样的事,现在对付几个小李杜都不如的家族,那还不是为所欲为?”
金殿王听他如此说法,嗤笑道:“演,你接着演。”
“我演什么?”李武泽怒目而视,“我说的不是实话?张本正、梁宏志、诸葛德阳,不是你杀的?”
金殿王细细观察,并未矢口否认,而是反问一句:“若不是我杀的,你待如何?”
李武泽觑得对方摆出好大阵仗,心里早已认定神殿是要卸磨杀驴:“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殊料……
“演得还挺不错,真把自己当成李武泽了?”金殿王摆出身为王者的倨傲,八名金价神将背后一凛。
因为每当金殿王用这种语调判定一件事,便意味着无可转圜。
意味着……
眼前的李家之主,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
……
乌龙的是,李武泽没觉得自己在演,口中之言句句属实。
金殿王掌握了一些证据,也没觉得自己在扣帽子。
而厅内的两人,又都认为对方在演。
以至于误会加深,直至无法调解的地步。
——
“多说无益。”金殿王对今日的辩论已经失去兴趣,李武泽的言行在他看来,就是在拼命的“扮演李武泽”,试图用受害者的姿态,误导旁人的判断。
他挥手点开一个灵元幻境,李武泽注目去看时,见是自己卧室——他倒是没有讶异。
枕边人来自诸葛世家,对自己有些监视行为,早在预料之中。
让李武泽惊讶的是……
幻境画面中的自己,向录制灵元幻境的夫人探出手去,摸索一阵后,开口居然说出了一句晦涩难懂的话——“气木鸡嘎亦。”
“什么?”
李武泽眼瞳疾颤,忽然明白了——金殿王不是在诈自己,他是真认定,自己不是李武泽本人,而是由寒雪梦魇假扮!
坏了!
“这是假的!”李武泽心思急切,却提醒自己,一定要沉住气。
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假的?”金殿王反复打量,毕竟眼前之人,乃是一名化境战尊。哪怕证据确凿,也终有一些疑点。
李武泽指向灵元幻境道:“我昨夜说的话是‘真爽’,这光线昏暗不清,口型一定对不上!”
“哦,亮度。”金殿王抬起一根手指,点在灵元幻境上,原本的昏暗画面,顿时变得清晰无比。
在金殿王的操纵下,灵元幻境重新播放。
而到了最关键的那句话,李武泽惊讶的发现,画面中的自己,嘴唇张合发音,竟与那句“气木鸡嘎亦”完全契合!
“不,不可能!”李武泽双眼圆睁,猛的扭头向外,看向厅外灯火中,矗立的绝色美人,“夫人,你当真听到我说的那般话语?”
李夫人面沉入水,袖中玉指,却是紧张的捏在一处。
她点头道:“那句话前,你还向什么人吩咐了几句话,在卧房西北角,有一股极寒煞气回应了你……”
“荒唐!”李武泽眶眦欲裂,“你我夫妻一场,朝夕相处近七十载,我是人是鬼,你不知道?”
李夫人气息发颤,念及旧情,心里有所不忍。
她轻咬银牙,终是朝向厅内的金殿王,行礼道:“家夫李武泽,勤恳为公、为人严正,凌烟城内多有传颂。此事蹊跷颇多,还请金殿王明断。”
其中蹊跷,金殿王当然知晓。
他不急于裁定,声音淡淡:“若李家主是寒雪梦魇所化,潜藏六十八年,没道理在关键时刻,露出这种低级破绽。”
“张嘴说了恶魔之语,莫非真是……”金殿王戏谑发笑,“思乡心切?”
李武泽稍稍松了口气,转身对上金殿王,抱拳道:“真是寒雪梦魇统帅,定然行事缜密,街头巷尾透些言语,尚可制造骚乱。但在伪装目标的卧房内,公然张口下令,未免儿戏。”
“确实。”金殿王面露思索。
不过……
真以为他会就此放松,那就大错特错!
“寒雪梦魇行事诡谲,不可以常理度之。”金殿王故作无奈,“你房中为何出现那般声响,我也不感兴趣。”
“……”李武泽眉心凝得愈深,因为他知道,最关键的部分,就要来临。
若能过得这关,自己还是李家之主,还是备受尊崇的金价神将。
若是过不了……
拥有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
果然,只见金殿王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正色看了过来,问道:“我有两个问题,你能答上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今日就算我错怪了好人。”
“若是答不上来,或是答案让我不满意。”
金殿王嘴角一扬:“你便自裁——省去许多麻烦,我也不会对外宣扬。”
李武泽咬着牙:“请您发问。”
“第一个问题……”金殿王早有准备,语速轻快,“昨夜,你饮酒不到两斤,不至于酩酊大醉,李夫人听到的动静,你为何没能听到?”
“这……”李武泽有些委屈,正要张嘴。
金殿王却摇了摇手指,示意他不要先答:“第二个问题,如果有人栽赃陷害,必定要在悄无声息间,改动李夫人的灵元幻境。”
“李夫人的武境是三星战尊,我自问对神庭灵窍颇有研究,却无法做到那般地步。”
“其实两问,可以合作一问——若是战神强者出手做局,确实能够让你灵觉受蔽,亦能让李夫人出现幻觉,连带制作的灵元幻境,自然都假的。”
李武泽听到此处,整个人呆若木鸡。
金殿王嗤笑两声,也不再称呼李家主,而是有些鄙夷的道:“你说你是李武泽,我姑且当做你是。”
“你区区一个化境战尊,能惹得哪路战神强者,对你如此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