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功臣想了想，还是跟我说，不仅仅是树皮，贾大林带我看了他们的升维实验室，我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那一次是真的震撼了，我希望能够深入体验，只有加入贾大林。

对一个活了太久的人来说，生命长河漫长而又索然无味，有那么一点水花，都值得去抓住。所以，谁说活得久就愈加地沉静，就是因为活得久才更想要抓住每一个能够体验鲜活的机会，即便只是一个泡沫。

卢功臣大概也是这样的吧。被押到王翠花面前的时候，我离她很近，她的脸上布满了黑色浓雾的结晶，看上去有点可怖， 她脸上的结晶，慢慢溢出，往我这里聚集，这些晶体有独立的生命，它们在呼唤我身体里的白雾结晶。

就像是生命力被抽离了一样，我的面前出现了白雾，白雾和黑雾交织在一起，逐渐相融，成了灰色的交界。

王翠花一下子瘪了下去，灰雾里逐渐出现了一张人脸，是王翠花的脸，和那天实验室里贾大林的脸差不多，只不过更实在一些，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五官。

王翠花很高兴，因为浓雾结晶已经混合，所以我可以感受到王翠花的心情，甚至她的记忆，这些记忆就像是闪电一样，从我的面前飞驰而过，还没来得及梳理，王翠花的心灵屏障已经开始封锁。

那闪电里的记忆，竟然有一丝是关于我的，关于我的出生。

虽然和周女士说的大同小异，但是有一个事实，她并没有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