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妮听得似懂非懂，然后就睡着了。

张主任下来之后，这参与讨论的人越变越多了，我们开始指向钟红，至少是这几十年，是不是也参与过这个仪式。

询问的目光就看着张主任，张主任把跟钟红交往的那一点事都想透了，还是没觉得哪里不对。

只不过钟红只能待在海里，那时候钟老爷子不是每周都要来一次，是不是那时候的事。钟红说有时候还要做个检查什么的，抽血之类的。

是不是这个？因为在海底不方便，所以每周都要来抽血，去驱动那个仪式？

具体的细节只能问钟红了，这么一想，张主任开始担心钟红了。

赶紧地就找到了刚刚布置好用来给张小妮隔离的房间，在里面打电话。

李哥也走了，马小甲也跟着去了，我和孙欧巴，吕前台在大厅里，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我们的结论是，钟红很危险，钟红的母亲潘红是不是因为化腿的事故，还是个未知数。

贾大林是钟老爷子的爱徒，他们到底有没有联系。

这就没有结论了。

吕前台看聊不出什么了，也走了，剩下我和孙欧巴，张主任跟我们交代过，到二楼去，随便找个房间，都可以，能按照你的念力出现你想要的房间。

这就让我想起卢功臣了，第一次见到他气泡空间的时候，那个可以用念力创造的电竞房真的是震撼我。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向来如此，我听说有人觉醒了异能界，还有崩溃的，根本不接受的。想想孙欧巴，当初吐海鲜，吐墨鱼，这种贯穿了海域的多次元肠胃，想想就觉得受不了，何况是当时事业如日中天的孙欧巴了。

他人的疾苦，别人怎么感同身受。连想一想都觉得幸好不是自己。熬出来了就还有下一关，熬不出来，就崩溃了。

所以上一任海龙王就是因为这个逃离了渗透井吧。不接受能力，就意味着逃避，这种考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承受的。

牙痛还能痛死人呢。多少硬汉在尘埃落定的时候被自己打败了。

孙欧巴对那时候的经历，现在也就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谁能想到这短短几句话，里面的艰辛呢。

我和孙欧巴就各自回到了房间，我找了一间里楼梯最近的，我只想要我家那间卧室。一打开分毫不差，也不知道是我自己想象力细节，还是这个气泡空间很智能。

跟我记忆中简直是一模一样啊。我不喜欢软床，所以我的床挺硬的，慢慢还睡出了一个很适合我一个人形的凹处，连这点都复刻出来了。这都是什么科技。

我很快就睡着了，然后又进入了那个时空罅隙，又是在无底船上，看到了卢功臣，这次见他，腿都快不见了，他说的消失原来是真的。

他说，知道我们最近遇到了什么，只要在外面的空间里有人提到或者想到他，他就能知道。

卢功臣说，自己在时空罅隙里，可以找到潘红，就是钟红的妈妈，这个时空罅隙有一个恒定的入口，就是海之国的那个渗透井，也是海之国的墓地。

其实潘红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一缕魂的，这一缕魂就在时空罅隙里留下来了，因为还残留着对他人的思念，所以久久没有散去。

话还说着，对面有光亮逐渐地靠近，是一艘画舫，漂亮极了，随着光亮过来，还有清脆的铜铃声，真奇怪，这个空间的五官都没有用了，但是那种丝丝入耳，还是能够被感觉到。

人都清透了。

那画舫就在我面前停住了，卢功臣说，上去吧，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以后估计没机会见面了，保重吧。

这，我就到了画舫上了，卢功臣这人，连个最后的告别都不让我好好准备一下，至少拥抱一下流个眼泪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