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霏霏手不自觉握紧，看着这个游刃有余的女人，那番话好像她上赶着来见林露一样，她心中莫名有种厌恶在林露面前低人一等的感觉。

想甩袖离开，又怕真的落实了‘无关紧要’这句评语。

只能勉强让自己坐稳，她摆出一副倨傲的表情，看着林露，故作高深不说话。

林露笑道：“汤小姐好演技。”

从恼怒、厌恶到倨傲、故作悲悯，这情绪转换得很不错。

可惜，这不是剧组，不是她演习的地方。

季成和护着汤霏霏，语气不满，“林小姐，我知道你对霏霏恶意大，屡次害她，但刚才的话你说错了，霏霏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林露：？

“我对她恶意大？我屡次害她？”

她压根没对汤霏霏动过手，哪儿来陷害？

被迫妄想症发作了是吧？

季成和见她执迷不悟，愤然道：“你明知霏霏喜欢赵瀚明，你还勾引赵瀚明，害她伤心，擅用权力针对霏霏！”

“深航那个新产品的代言，本来应该是霏霏的，你故意针对她，让她当众出丑，沦为笑柄。还把那个代言给霏霏的对家，阻碍霏霏在娱乐圈发展！”

“还有那次霏霏和我闹绯闻上热搜的事，也是你授意狗仔偷拍爆料的！”

“你指使赵瀚明和赵家的人一起针对霏霏，把她赶去偏远山区拍戏，你以为自己做得隐晦，别人就不知道吗？”

都什么跟什么？林露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季总说的这些事情，是自己调查的还是汤小姐告诉你的？如果是你自己调查的，那只能说明季总手下的人无用。如果是汤小姐告诉你的，那我只能说——是季总你无用。”

一个女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高情商的说法叫恋爱脑，低情商的说话就是无用，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她可算知道这卧龙凤雏的男女主为什么会有虐恋深情的戏码了，不搞虐恋都对不起这脑子。

季成和咬牙，“你什么眼神？你瞧不起我？”

一团怒火从心底蔓延开来。

“季总眼神好这个优点不错。”林露笑了笑，杏眼儿露出丝丝凌厉，“没错，我就是瞧不起你。”

季成和一拳锤在桌面，难掩怒火，“林露你别太过分！”

“季总何必生气？你只要去打听打听，就知道我为什么把代言给汤小姐的对家，就知道是谁授意狗仔爆的料，就知道汤小姐为什么会灰溜溜地赶到偏远山区拍戏。”

林露云淡风轻道：“又或者——汤小姐现在敢当场跟我对峙一番吗？”

她看向降低存在感的汤霏霏。

季成和也看向汤霏霏，他眉心夹杂着怒火，等着汤霏霏反驳林露，狠狠打她的脸！

“我、我……”汤霏霏手心出了一把汗，林露目光如炬，逼得她心神大乱，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破局的办法。

不承认？林露一定会揪着她继续逼问，而且她说的那些事根本经不起深究……

承认？那岂不是自打脸面？季成和会对她产生怀疑……

总之不能再让林露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