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才看着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质问她:“赫连琪奇,你在做什么”?
清心中断,赫连琪奇不耐烦的睁开眼睛,悠悠道:“在陪阿尼女菩清心,王兄莫不是明知故问”。
她的态度,赫连才更加生气,他问:“谁让你在这里清心的”?
赫连琪奇继续盘腿坐着,闭眼回答:“我自己,我自知犯错,自愿在此面壁思过,王兄若是无事就回去罢”。
赫连才笑了,他手指着赫连琪奇颤音道:“平日里叫你思过你反逆我,现在那齐全一句话你就老老实实面壁思过,怎么,我一国之主说的话,不抵他说的话了”?
赫连琪奇眉头紧皱,挺身而起,质问他:“王兄说这话什么意思,我面壁自是因为师父说的有道理”。
赫连才打断她问:“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
赫连琪奇白着眼回他:“王兄不是让我学学闺阁女子就是叫我注意一国公主风范,甚至指责我天天耍大刀,我就是不明白,耍大刀怎么了”?
赫连才被问的连连后退,他反驳道:“学闺阁女子是因为你本就与查族查丹订下婚约,你若还是这般蛮横……”。
“我蛮横怎么了,查丹若是敢说什么,我就休了他”!
“你……”,赫连才捂住胸口,“你一国公主的形态丢哪里去了”?
赫连琪奇冷哼道:“一国公主的风范可不是伏低做小”。
拍着胸口,赫连才怒言道:“从现在起,你不得再去找齐全,就是因为天天跟着他混,现在竟这般顶撞兄长”。
哼,说完,赫连才甩袖走出去,叫过房离过来,下令道:“你们看好公主,如若让她去了齐全那里,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房离连忙应下。
屋内的赫连琪奇追出来,看着赫连才的背影厉声问:“王兄为何总是针对师父,他也是为我国做贡献者,你为何不善待他”?
赫连才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只一瞬,他就消失在赫连琪奇眼前,没有得到回答,赫连琪奇神情落寞下来,眼神空洞。
一旁的房离见状,试探着开口:“公主”?
赫连琪奇抬手打断她,她冷笑:“果真如书上所说,帝王家无真情”。
说完这话,赫连琪奇也随即甩袖进了房间,并扬声吩咐:“往日他再来,就说本宫身体不适”。
房离追进去,询问道:“公主真的要这么说吗,好歹王上是公主王兄,亲兄妹没有隔夜仇”。
房离絮絮叨叨,赫连琪奇听的烦了,直接叫她出去,没有什么事不要来烦她。
被赶出来的房离满脸不解,她盯着赫连琪奇的房门看了许久,最后无奈的叹口气。
她抬眼望天,心道:房衣怎么还不回来,公主的心思她猜不透啊!
这边,赫连才一脸怒气回到寝宫,才踏进门,就有宫人端茶上来,他一把拂在地上,瓷杯摔碎的声音响起,宫人惶恐,连忙请罪。
宫人的求饶声环绕在耳边,赫连才只觉得烦躁不堪,他怒声道:“滚出去”!
宫人得到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殿内安静下来,赫连才一步步走近王座,他伸手抚摸着座上的装饰品,目光深沉。
脑海里一直闪过赫连琪奇问他的那几句话,他勾起嘴角,语气残忍的喃喃自语:“为何不善待他,因为位高者,是不能容忍不为自己所用的人存活下来”
“这个道理,是千古以来不变的定理,妹妹,你还是不适合身在帝王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