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公主醒了吗?”客房外传来父亲的声音。
“没有,公主有些发热。”
薇儿替公主整理好衣裳,起身开门。
门外除了父亲,还有满头大汗的金铭。
金铭二话不说进房为公主把脉。
薇儿紧随其后,言简意赅的将公主身上的伤告诉他。
良久,掌柜见金铭收回手忙问道:“小金大夫,公主如何?”
金铭挽起公主左臂的衣袖检查伤处,“公主有些发热,再者郁结于心,身子亏空得厉害,需静养大补啧……”
薇儿听金铭啧了一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公主的伤势严重?”
“左臂这处应是伤口生了腐肉被简单的处理过,但若再不处理只怕……”
掌柜打断金铭的话,催促道:“那您快上药啊!”
“若是有金创药就好了。”
薇儿焦急道:“别的药不行吗?金创药千金难求,别说咱们候得镇,就是附近所有城镇翻遍,只怕都翻不出一瓶金创药啊。”
“别的也能凑合,只是公主的身子实在是羸弱,若寻常伤药恐怕……”
一直未开口的掌柜从怀中小心翼翼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玉瓶,“小金大夫看看这里面装的可是你说的金创药?”
金铭忙接过玉瓶打开,“是,正是。小薇儿,快替我备这些东西。”
“好。”薇儿接过金铭递来的单子,手脚麻利的将东西备好。
金铭治病时,不喜人打扰。
薇儿与掌柜就站在不远外静静看着。
薇儿看着平日嬉皮笑脸的金铭,此刻神情严肃的模样不禁面上一红。
她有些害臊的避开视线,拍了拍一旁的父亲,“爹哪里来的金创药啊?”
掌柜轻声道:“之前爹不是与你说公主见爹受伤,赠了爹一瓶药,就是刚才那瓶。爹想着公主赠的药定是极贵重的,一直没舍得用,还好没用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薇儿小声嘀咕道:“到底是公主,随手赠的药都价值千金。”
掌柜调侃道:“小丫头嫉妒了。”
薇儿摇头道:“只是有些感慨。以前听说公主和亲,就觉得她贵为公主,享受着我们百姓的供奉,过着寻常人梦寐以求的日子,理应在需要时站出来承担一切。”
“如今瞧着才发原来公主,也不过是个会受伤流血的小女娘。寻常人家受伤流血的小女娘,还可以哭喊着找爹娘,可公主这一路走来,想必都不敢哭喊吧。”
掌柜抬手摸了摸薇儿的头,“傻闺女,在这世上活着的人,哪个没有苦楚。只是这苦楚落在不同人身上,就变成不同事。人活一世,莫要想太多,顺心而行不留遗憾即可。”
薇儿抬头看了一眼一本正经说这话的父亲,噗呲笑道:“爹何时这般有涵养了。”
“臭丫头敢取笑你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