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人轻轻握住,耳畔传来熟悉的男声。
“二郎在跟盛大夫学医,小渊若是要见他,兄长马上让人去叫。”
学医?兄长?
慕渊凤眸眨了眨,看清眼前之人并非二郎而是太子哥哥。
“我刚才听到二郎在唤我。”
“二郎过会就来,小渊要不要喝水?”
慕渊摇头,想坐起身却感觉双膝疼的厉害,根本坐不起来。
太子见慕渊要起身将他扶起,“小渊别怕,盛大夫说小渊的病能治好,治好后照样可以骑马射箭。”
慕渊看着缠着厚厚纱布的腿,轻轻应了声,“嗯。”
“小渊真乖。盛大夫说每日都要按摩,兄长现在帮你按,疼的话要说。”
慕渊微微颔首,看着太子动作熟练替他按腿,“我之前昏睡时,太子哥哥是不是也在替我按摩?”
“嗯,父皇与我不太放心他人来做。”
“为什么?明明我不是梁……”
太子打断慕渊的话,“小渊,有爱你疼你之人的地方才称为家,这里是你的家,锦城才是你的家乡。”
他的家乡在锦城?
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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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马车外传来男子的几声催促。
车内的男子掀帘而出,“让你小声点,你倒好声音越来越大。”
“我也不想啊,这马忽然不走了。”
“怎么可能?”
男子刚接过同伴递来的马鞭,车内就传出询问声。
“三愆,九思发生何事了?”
三愆忙应道:“殿下,马忽然不走了。”
“不走了?”
三愆接过九思递回的马鞭,“是。”
“现在何处?”
“回殿下,现已到锦城此处是……属下去看一看。”
九思下车探看,见到处皆是被火烧毁的废屋残骸,好不容易看到块匾额,上面的字也已模糊不清。
马车内被唤殿下的男子揉着太阳穴,盯着车壁。
他又梦魇了,但除了“锦城”两字,梦中的一切他都想不起来,也没有任何恢复记忆的征兆。
若真如三愆,九思所言他从未来过锦城,他不应该会梦到锦城。
不知此番机缘巧合来到锦城,能否想起些与他过往有关的事。
九思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殿下,属下觉得此处应是原梁国官员所住府邸,应当还是个大官。”
男子坐起身,“既如此就进这府邸看看,孤正好也透透气。”
“殿、殿下!您身子未愈,外面又寒凉,若是吹了凉风,只怕会对您身子不好。”
“殿下,九思说的对,您腿疾未愈,若走动久了,只恐膝会受不住还是别下车了。”
三愆这话一出,就被九思瞪了一眼。
九思悄声提醒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三愆一愣,恍然大悟道:“殿下想透气就透气,属下这就将轮椅推来。”
九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正欲开口劝说就见殿下掀帘而出。
“就这么办吧。”
“是。”
三愆领命忙去取轮椅,九思上前为殿下披上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