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身体、掉点滴、办理入院手续,傅父一直忙活着。
在家里等的心焦不耐烦的傅母给傅父打去电话,询问儿子找到了没?傅父把傅明锐住院的事告诉她。
傅母听闻立马赶过来,看到吊着点滴躺在病床上,脸色难看的儿子她呜呜呜大哭。
“儿子!怎么成了这样?”
“怎么成了这样啊?”
“我儿子这是遭了什么罪!怎么两天不见,就成了这样?”
“是在傅家找到他的吗?傅家对他做了什么呜呜呜!”
她呜呜的哭声,让傅父听的紧拧眉头,“儿子好端端的呢,你这么哭什么?整的跟哭丧似的!”
“我哭怎么了?还不让我哭了吗呜呜呜!”傅母抹掉脸上的泪痕,扭头骂他,“都是你没本事儿子才会被人欺负!傅凌城傅云琛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还什么亲戚?我呸!狗屁亲戚!”
“有这样对亲戚吗?呜呜呜可怜我的儿子遭了这么大罪呜呜呜…”
她边哭边说,边说边哭,而这些话也实属捅人肺管子,让傅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看着他躺在病床上那样虚弱的样子,就算他做了什么错事儿,当父亲的也是心疼的。
傅凌城!你真是欺人太甚了!
他心里也骂了句,转身离开病房,不然傅母一直哭咧咧,他耳朵遭不住。
——
傅明锐醒来后,目光空洞的盯着病房的屋顶,一句话不说。
傅母问他话,他不应声,就那么躺在那睁着眼,看得让傅母难受,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淌。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里不痛快的,你讲给妈听。”
“你别一直憋在心里,你这样会憋出问题的。”
“妈知道你心里难受,有什么话你就对妈讲,就把妈当个树洞,那谁都不讲出去。”
“……”可傅明锐还是一句话不说。
傅母觉得儿子是得了心理问题,又联系了心理医生,但不交流,心理医生也给不出什么具体结论。
傅母难过的又哭。
在这段时间里,她眼睛哭得肿得像核桃,整天的以泪洗面。
窗外月圆。
傅母调整好情绪给傅明锐削苹果,“儿子啊,这个苹果可甜了,我给你削成一块一块,你拿着牙签吃好不好?”
“我不吃。”
“还是吃一块……啪嗒!”傅母手中削着的苹果掉在地上,反应过来,儿子竟然说话了!
“明锐?你刚才说什么?儿子、你、你再说一遍?”
她激动的不得了。
傅明锐提了提唇角,“有那么大惊小怪的吗?”
“儿子!儿子啊!”并不是自己出现幻听,确实是傅明锐说话了,傅母一把抱住了傅明锐。
傅父在这时从病房外进来,见到这样一幕,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眶一下子红了。
“儿子你这几天真的让妈担心坏了!”
“你一直不开口说话,妈还以为你有心理障碍,永远不会再说话了,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边说着,傅母余光扫到站在门口的时候傅父,招呼他过来,“快来啊孩子他爸!我们儿子没事儿了!他开口说话了,他没事了!”